冷永康一愣,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不娶你媽,我也會娶其他的女人,總不可能打光棍。萬一娶了個賢惠的女人,她以我為天,我在家或許什麼都不用幹。”
冷卉停下手中動作,認真打量他。
冷永康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臉上泡泡更多有點癢,抬起手臂歪頭在袖子上擦了一下,不明所以:“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髒東西?”
“哼!我看你長得不美想得挺美,還以你為天。”冷卉毫不客氣的懟道:“把你當天,你就是天老爺了?天老爺想什麼就有什麼,你怎麼不說萬一找了個沒工作人又邋遢的女人,像前街王老六一樣,前街王老六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前街王老六,家裡條件不好,一個普通工人,找了個沒工作且做事拖沓的女人,生了一堆的孩子。
現在父母贍養不了,孩子顧及不過來,一家人可以說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中,要不是因為是城市戶口,每人糧食有定量,那真是孩子都養不活。
家徒四壁,每天雞飛狗跳,這種生活冷永康可能三天都堅持不下去。
冷永康想到那種生活,渾身打了個寒顫,甩了甩頭,“你這孩子牙尖嘴利的,這麼潑辣以後誰敢娶你!”
“你沒聽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世界那麼大,男人萬萬千,總有一款男人適合我,如果沒合適的不要男人我照樣過得好。”
男人瞭解男人,冷永康不說沒有,正常的男人看到這樣的冷卉絕對頭疼。
為什麼這麼說自己的女兒,因為他也頭疼。
冷卉將床單搓乾淨,放在一旁的盆裡,語重心長的說道:“冷永康同志,你這輩子找了我媽,是你八輩祖宗積的德,你就知足吧。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珍惜,等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嘿,你這孩子怎麼還對我開始說教起來了,你看你是閒的,從明天開始,你給我去糊紙盒。”冷永康也要面子,被小輩說教,不惱怒才怪。
冷卉嘖了聲,便認真搓起被套來。
等她被套搓乾淨,冷永康同志還在搓那兩個枕頭套。
“我說你怎麼做事這麼磨嘰。”
冷卉搶過他手中的枕套,讓他去幫忙把床單被套漂洗乾淨。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洗衣機,但把床單放在水龍頭下漂洗速度也很快。
漂洗幾次,水便清澈了。
父女倆合力一起把床單被套擰乾水,晾曬到院子裡的晾衣繩上,不出三個小時就可晾乾。
“行了,等下午太陽落山你再來收,我現在要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照顧你媽。”
冷永康看了眼時間,推著腳踏車先走了。
冷卉倒掉盆子裡的水,拿著盆子往樓上走,到了二樓遇上拄著柺棍準備去廁所的冷梅。
冷卉側身站在一旁,讓她先過。
冷梅卻在經過她身邊時停下了,“姐,拄柺棍上解手有點不方便,你能不能扶我一起去趟廁所?”
“那不是有你媽,我照顧我媽也很累。”
冷卉呶了呶嘴,後面孫小娟不放心冷梅正好從屋裡走出來。
孫小娟見冷卉無視冷梅直接回家,不滿道:“小梅想去解手,你這個當姐姐的怎麼不幫把手?”
冷卉揚了一下手裡的大腳盆,“自己的女兒自己照顧,我也很累的。”
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在忙,她不是鋼鐵俠,她也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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