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耳邊是嗡嗡作響,眼前更是陣陣發黑,可想而知這一巴掌打得有多狠。
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冷卉:“你竟敢打我?”
冷卉甩了甩髮紅的手掌,冷笑一聲:“打都打了,還裝什麼糊塗?還是說你被打傻了,成傻子了?”
蘇瑤攥緊的指甲陷進掌心,向來無往不利的她,今天第一次在冷卉面前失利,盯著冷卉的眼神裡盛滿了無盡的怒火。
好不容易剋制住想衝上去和對方互毆的衝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涼到骨子裡的冷笑:“怎麼?這是被我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了?倒是和被踩到尾巴的瘋狗沒什麼兩樣?”
“瘋狗是吧?”
冷卉喉間溢位一聲壓抑的低笑,唇線抿成鋒利的直線。
這個稱呼像根生鏽的釘子,狠狠扎進她塵封的記憶。
她盯著蘇瑤那挑釁的眼神,似乎想起很小的時候,也就是末世之初,她和她媽被那個生物學父親拋棄,在末世艱難求生的經歷。
太陽穴突突跳動間,所有壓抑的憤怒轟然決堤。
“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瘋魔會是什麼樣?”
話音如輕風拂過,蘇瑤還沒聽清冷卉說了什麼,就見她如脫韁的困獸一般撲了上來。
風聲裹挾著破空的脆響,幾巴掌劈頭蓋臉地砸下去,掌風帶著經年累月的怨懟。
蘇瑤尖叫著踉蹌後退,耳際嗡嗡作響,兩邊臉頰瞬間浮起幾道刺眼的紅痕。
冷卉卻仍未停手,染著薄繭的指尖揪住對方衣領,猩紅的眼瞳裡翻湧著驚濤駭浪的殺意。
蘇瑤這次真的被嚇到了,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瘋癲的煞星?
“卉卉!她胡說八道已經受到懲罰了,咱冷靜點!”冷永康最先發現冷卉的異常,連忙上前捉住她的手臂往後拽。
想拉開她和蘇瑤的距離。
只是冷卉的力量並不是冷永康能輕易撼動的。
“瘋了,瘋了,救命啊,大家救救我,這人瘋了!”蘇瑤一邊叫嚷著一邊轉身想逃。
冷卉手被冷永康拽住,動不了手但可以動腳,抬腳一腳踹過去,把剛轉身的蘇瑤踹了個大馬趴。
冷永康知道趴在地上那姑娘把自家閨女惹毛了,眼見著拽不住,他朝杵在旁邊看戲的罪魁禍首吼道:“張大妞,你他孃的是死人啊,還不趕緊過來幫我攔著卉卉!”
這個死女人,有什麼事不能回家好好說,非要在這公共場合鬧開,這下好了,閨女打人了,這下不好收場了。
冷卉惱火地回頭盯著拽著自己手臂不鬆手的冷永康,“你鬆手,她罵我是瘋狗,我今天不揍得她滿地找牙我不姓冷!”
“你不姓冷,我姓冷行了吧,滿女乖,咱不跟她那碎嘴皮子計較!”冷永康耐心哄著,其實心裡想哭。
這都叫什麼事啊?
“姑娘,小姑娘,算了,這事就算了,她嘴碎、口無遮攔是她不對。但如果你打人就是你不對,咱各退一步,今天這事就算了!”剛才那主持正義的大媽又跳了出來,和稀泥。
冷卉甩開冷永康的手,唇角勾起一抹譏笑:“我還沒說你這隻討人嫌的癩蛤蟆,蹦躂到腳背上,不傷人卻膈應人。”
說著,她狠狠地指向被其他人護住的蘇瑤:“剛才她滿嘴噴糞的時候,你聾了瞎了還是沒長嘴?怎麼不教教她什麼叫禍從口出?
這會兒裝模作樣站出來當和事佬,是想顯得你有能耐和愛心,還是說想看我們兩敗俱傷你好站出來顯得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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