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永康垂在褲縫邊的手指微微蜷縮,喉結上下滾動著,朝著不遠處的女人快步走過去。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需要買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女人突然暴起,將手中的籃子狠狠地砸向冷永康。
豆角、土豆、葫蘆瓜傾瀉而出,在空中劃出凌亂的拋物線,有的砸在冷永康的身上,有的直接掉在地上。
突然的變故,把周圍的其他人嚇了一跳。
同時,冷永康也懵了,這女人有病吧,無緣無故在這公共場合發什麼瘋?
“冷永康,你對得起我嗎?”
張大妞壓抑的怒吼,震耳欲聾,如驚雷劈裂凝滯的空氣,正在發懵的冷永康渾身一顫,瞳孔微縮,那震顫的聲浪彷彿帶著實質力道,硬生生地將他從混沌思緒中拽回了現實。
冷永康看了眼地上散落一地的蔬菜,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幾近癲狂的女人,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你今天真是莫名其妙!我到底怎麼就對不起你了?”
他的聲線裡裹挾著憤怒與委屈,在百貨大廳裡激起陣陣迴響。
冷卉看了眼有點眼熟的女人,走到冷永康身邊,低聲問道:“這就是你那位二婚的媳婦?看起來精神似乎有點不正常,是受什麼刺激了?”
冷永康一臉無辜:“我哪知道她受什麼刺激了?真是莫名其妙,她突然向我發難,我還想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呢?”
冷卉眼尾挑起一抹憐憫的弧度,慢條斯理地停好自己嶄新的腳踏車,喟嘆一聲,說道:“嘖嘖,我說你啊,總不能幾天沒媳婦,見著是個女的,不管她美醜胖瘦、瘋的癲的都往家裡扒拉吧?好歹也得找個不遜色我媽的呀!”
不等冷永康解釋,張大妞已經氣得胸脯劇烈起伏,指著兩人就破口大罵:“好哇!你們兩個不知廉恥的東西!青天白日裡,竟敢當著我的面在這裡咬耳朵,真當我是死人不成?”
豁!
這話無異於冷水濺進了油鍋,周圍瞬間炸開了鍋。
“這不就是搞破鞋嘛!”
“一個都可當爹的男人還揹著媳婦在外面禍害小姑娘,真夠不要臉的!”
冷永康到了這個時候,才恍然張大妞為什麼突然向他發難。
但聽到周圍的議論聲以及鄙夷的眼神,致使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連額頭的血管都繃成了青色的弦。
“張大妞!你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嗎?”
冷卉也被這女人的話驚得後退半步,“爸,我看你這個二婚頭的媳婦,真是病得不輕!”
周圍就是沸騰的漩渦,冷卉的話,前半部分張大妞也沒有注意聽,後面一句病得不輕她聽清了。
張大妞目眥欲裂,向冷卉猛撲過去,“你個不知廉恥的賤貨,今兒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我就跟你姓!”
尖銳的咒罵聲震得耳膜嗡嗡響,冷卉掏了掏耳朵,在她撲過來的瞬間,往旁邊一躲。
結果,張大妞從她身邊擦過,撲了個空,直接摔倒在地。
“姑娘,過分了啊,做人得知廉恥,你還不趕緊把妹子從地上扶起來,並向她道歉?”有位大媽看到摔在地上挺慘的張大妞,忍不住站出來指責起冷卉來。
冷卉踢了一下滾到腳邊的土豆,歪著頭,眼尾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喲!這是哪來的?準備普度眾生來了?您在站出來主持公道之前,怎麼不問問這位‘瘋癲大嬸’,剛才拿籃子砸人.哦,她砸的是她男人,我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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