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逢時捂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嘆了一遍又一遍。
穿到千年前的宋朝,她尚且能接受。
一來就已婚她也能接受。
可她竟成了與人私奔,卻被姘頭殺人劫財,扔在這少有人來的山溝溝,與她同名同姓的陸逢時。
這就比較搞心態了。
原主因為夫君冷眼相待,心中不忿,勾搭上同是讀書人劉青,想著與他私奔,有朝一日也能做個官娘子。
誰成想,她謀算官娘子的身份。
對方看中的,是原主兜裡的上百兩銀子。
回想劉青拿起石頭砸向原主頭時說的話:“知道我為何不碰你,不會真以為是敬重你才如此吧?肥如母豬,要不是你有點資財,老子看一眼都想吐。”
原主就是覺得劉青尊重她,與她夫君裴三郎待她不同,才會青睞於他。
卻沒想到劉青這般說她。
她不甘心。
胡攪蠻纏下劉青起了殺心。
想到這,陸逢時又是一聲嘆息。
身為風水師的她,接的最後一單生意是給一富豪相看陰宅,讓她萬萬沒想到,這富豪竟是盜墓組織頭目。
說是看陰宅,實則是讓她鎖定墓穴大致方位。
墓穴鎖定,便要殺人滅口。
她雖有些修為,卻也敵不過加特林。
忽然幾聲夜梟啼叫,陸逢時終於接受現實,從泥土地站起來。
能怎麼辦。
說起來自己也是撿了條命,地獄開局也要想辦法活下去。
她在夜色下摸到鬆散開的包裹,打了幾個結背在身上,手腳並用,從山溝溝爬上路面。
這具身體太過肥碩,爬幾下就喘。
陸逢時不得不停下來等氣喘勻才往前走。
根據原主記憶,姘頭劉青的家應該在前面不遠,左鄰右舍的鄰居也相隔甚遠,是以兩人的關係瞞的很好。
也許正是如此,他才會想著殺人奪財。
反正沒人會懷疑到他身上。
大可以拿著原主的錢財逍遙快活。
約莫兩刻鐘後,終於在月色下看到一棟茅草屋,那就是劉青家。
小心跨過半人高的籬笆後,陸逢時停了下來。
她將揹包放下,用手將髮髻扯散,再用手摳破額頭已經結痂的傷口,將血抹在唇上,而後用銀簪伸進有半指縫隙的門縫內,輕輕撥開門閂。
劉青貪財,但也謹慎。
所以沒拿陸逢時頭上的銀簪。
門被開啟,陸逢時整理下情緒,掐著嗓子喊:“劉青,你還我命來。”
幸好院子沒養狗,陸逢時想,不然這招還真不好使。
劉青已經睡下,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他。
等他睜開眼,竟見一女子披頭散髮站在床前,頓時嚇得三魂沒了七魄:“陸陸逢時,你沒死?你別過來,別過來.啊”
後面“啊”因害怕,都成了顫音。
陸逢時適時伸出因出血過多而泛白的爪子,朝他脖子上去:“劉青,我死的好慘,你還我命來.”
劉青“嗷~”一嗓子,白眼一翻,被嚇暈了過去。
“切,就這膽子。”
當時怎麼就敢殺人?!
陸逢時將垂在前面的頭髮撥弄到腦後,在屋子裡翻找,終於找到被劉青拿走的錢財。
臨走時來到床邊,毫不猶豫將銀簪狠狠刺入他脖子。
不是殺人奪財?
明日被人發現時,官府的定論也會是如此。
這一刺,是為原主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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