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保。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裝神弄鬼,還把錢財拿走,保不齊會威脅她。
她不想被威脅,劉青只能死。
從院子出來,陸逢時還有些茫然,不知該往哪走。
往左是回村子的路,原身的夫君裴之硯,人稱裴三郎,就住在天雲寺村最西面;往右是出村子的路,順著那條路走上二十來里路,就是黎溪鎮。
因是私奔,她身上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
只有幾件衣物,還有裴家所有的銀子。
如果就這麼走了,劉青的死,官府肯定很快就會懷疑到她身上。
但這麼回去,也不知那個裴三郎會不會發現自個的娘子動了與人私奔的念頭。
回還是走?
陸逢時最後還是選擇先回天雲寺村。
就算要走,也得等官府將劉青的事情蓋棺定論後再走。
陸逢時敲開裴家院門時已是深夜,原主的夫君裴三郎舉著油燈出來,看到她時明顯有些意外。
他並未說什麼,但那眼神卻什麼都說了。
嫌棄。
陸逢時在裴三郎眼中看到濃濃的嫌棄。
卻還是給她開了門。
她往裡走,因身材肥碩,裴三郎得側身避開。
兩人沉默來到正堂,裴三郎將油燈放在桌上,依舊不言不語的看著她。
“那個,今日本想去孃家,不想半路遇到劫匪”
陸逢時話還沒說完,裴三郎冷笑一聲,看著她額頭上的傷:“劫匪?劫財還是劫色?”
陸逢時:“……”
這個裴三郎就是這般,嘴巴毒辣。
所以即便他長的俊美,原主在相處幾個月之後,還是覺得嘴甜的劉青更符合她心意。
“夫君縱使不喜我,也不能這般刻薄!”
“刻薄?”裴之硯目光透過昏暗的油燈射過來,“陸逢時,你將裴家好不容易湊齊的銀錢悉數拿走時,你覺得這種做法算不算刻薄?”
“我”
陸逢時氣短。
陸逢時之所以能拿出這麼多銀子跟劉青私奔,是因裴之硯打算過幾日進京趕考。
他第一次下場科考便中了舉人。
是全村人的希望和驕傲,為了這次省試,村裡多多少少都給了銀子,便是鎮上有些豪紳,也是送了銀子過來的。
豪紳的銀子裴之硯沒收。
不過村裡那些人的心意,他不好拂了。
加上裴之硯叔叔裴啟雲多年積蓄,大概有近百兩銀子,全被原主卷跑了。
沒了這筆銀子,裴之硯倒也不是說就不能去科考,大不了厚著臉皮去之前資助的豪紳家中借一些。
但往後若是真中了進士,與這些豪紳就有了牽扯不斷的關係。
這絕不是裴之硯本意。
陸逢時表示,原主的腦子怕不是被驢給踢了。
劉青要長相沒長相,要學問也比不上裴之硯,也就那張嘴比裴之硯會哄人,竟然放著裴之硯不要,妄想和劉青私奔。
不知道奔為妾麼?
能與有夫之婦勾搭上的人,能是個好的?
這腦回路著實清奇。
陸逢時覺得,發生這樣的事,裴之硯就陰陽怪氣的說這麼幾句,真真是夠君子了。
換做自己,必定將人掃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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