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
陸逢時心裡操蛋,解釋道:“我並非想私吞這銀子,只是數額巨大,白天你又不經常在家,我擔心回孃家,銀子這麼放著不安全。”
裴之硯抬頭看她:“陸逢時,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陸逢時默了默。
不信也沒辦法,她暫時真找不出更好的藉口,只能接著演下去。
她拿過包袱,將資財都拿出來:“你看,一分不少都在這。你若是不放心,這些都給你保管,就給我一些菜錢便可。”
他確實不信她。
二話不說接過銀票。
裴之硯的反應在陸逢時的意料之中。
能順利回來,並瞞住私奔一事,她已經很滿意了。
不然裴之硯要是不顧臉面,告她背夫逃亡,按《宋刑統》要處徒二年。
不錯,是要坐牢的。
她可不要一來就蹲班房。
裴之硯回了東屋睡覺。
陸逢時拿著油燈按照記憶去了灶房,燒了點熱水端回西屋擦洗。
除了額頭上的傷,身上還有好幾次擦傷,索性現在是深秋,有衣物隔著,倒也不算嚴重。
吹滅油燈,很累的陸逢時卻睡不著。
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陸逢時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裴之硯不在。
也沒有叫她起來做飯。
原主嫁來裴家三個月,家務活確實不怎麼幹,吃的也多。
不胖她胖誰。
洗漱好後,陸逢時去灶房蒸了個紅薯墊肚子。
吃飽後出於職業習慣,她開始在院子裡轉悠,看看這,瞧瞧那。
看了一圈,瞧出不少問題。
不過礙於她現在和裴之硯的關係,還是不說也罷。
看完後,便回房間打算試著修煉。
無論處於何種境地,自身強才是硬道理。
確定能引氣入體,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五行修煉者,陸逢時內心雀躍,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深入,門外便傳來動靜:“硯哥兒,在不在?”
陸逢時開門,見是二叔裴啟雲。
看他面部因長期暴曬,略顯黝黑,但眉目舒展、鼻唇柔和,一看就是仁厚之相。
裴啟雲今年三十有三,膝下一子一女,因裴之硯父母早亡,在他六歲時便由二叔二嬸撫養,成婚後才搬到這個院子來。
“二叔,官人不在。”
見到陸逢時,裴啟雲臉色有瞬間僵硬,顯然也是不喜的。
說起來二人的婚事也是有些兒戲。
半年之前,裴啟雲的妻子王氏突然身子不適,堂妹裴採盈心疼母親,去天雲寺替母親上香祈福。
恰好遇到一戶人家上香還願,也是家人病重,因給家人安排了一門親事,病情竟就好轉了。
裴採盈記在心中,回去說與母親聽。
裴家三個子輩,裴採盈已經成婚,其夫陳禾生,並育有一子,其弟裴之逸年僅十二,年歲尚小,只有十七歲的裴之硯合適。
王氏覺得不能因這事讓裴之硯倉促成親,沒有同意。
裴採盈就直接找到裴之硯說。
裴之硯是王氏一手帶大,與親母無異。
雖不相信沖喜一說,但王氏確實病了一陣,請了幾個郎中均未好轉。
也許,家中需要這門婚事。
正主同意,那這事就儘快辦,一個月不到兩人的婚事就成了。
別說,陸逢時進門後不到幾日,王氏的身子果真好轉許多,緊接著裴之硯去參加州試,竟是一舉拿下解元。
陸逢時張口閉口裴家是借了她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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