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到達那個山溝時,素色鞋面已經溼了。
修煉幾日,眼睛較之前幾日明亮許多,一丈以內的物體能看得十分清楚。
記得劉青是用一塊青石砸死原主的。
在附近找了一圈,終於在堆積的腐葉下找到,血跡早已發黑。
青石有茶碾子大小,握在手中,正好行兇。
待她看清楚石頭質地,唇邊不由泛起冷意,劉青不是激情行兇,而是有預謀的
因林子裡多是黃泥岩,而這塊石頭卻是能擊碎人頭骨的水精骨。
與這林子格格不入。
如此,他更是死不足惜!
用五行之氣抹除上面血跡後,她再次檢查現場,確定沒有遺漏,這才帶著石頭往南邊去,記得那裡有一較大的湖泊,正好可以處理掉這個石頭。
處理完石頭,陸逢時到家依舊是在裴之硯窗戶口聽了會。
這才翻身回房,簡單收拾後睡下。
翌日,陸逢時修煉完才剛過卯時,少睡一個多時辰,但因修煉,也沒覺得疲累。
早飯兩人各一個雞蛋加上蒸的紅薯。
吃完,陸逢時拿上昨天買的東西,跟裴之硯出門。
“這是給二叔家買的?”
“嗯,接下來半個月,起早貪黑,很辛苦的。”
裴之硯一頓。
也隨之慶幸昨天沒有責怪她大包小包的亂花錢。
“給我吧。”
裴之硯將東西接過來,“天還有些黑,注意腳下。”
這時候的路可不是後世的水泥路,尤其是小路,深一下淺一下,不注意確實容易摔跤。
看到陸逢時,裴啟雲一愣:“你,你們怎麼來了?”
陸逢時忽略他的眼神,從王氏手中接過刀:“當然是來幫忙的。”
裴啟雲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硯哥兒馬上就要進京趕考,現在就需好好在家看書,幹農活多耽誤事。”
“二叔此言差矣,《內經》有云‘久視傷血,久臥傷氣’整日看書怎麼行,還需勞逸結合。”陸逢時齜牙看著裴之硯,“我說的沒錯吧,官人?”
裴之硯:……
他能看出來,陸逢時是故意這麼說。
而他無法反駁。
他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逢時說的對,那麼多田,阿弟又不在,你們得忙到什麼時候去。”
裴之逸,裴之硯的堂弟,還在私塾上學。
這個私塾是一個落第的舉子開的,在梅花村,而梅花村在黎溪鎮東面,從白雲寺村到私塾,需要橫穿大半個黎溪鎮,坐牛車的話得大半日才到。
之前裴之硯也是在這個私塾上學。
到了十三歲後,才去的南新縣一個富商捐助的鶴山書院讀書。
裴啟雲也是怕耽誤侄子溫書。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然也是歡喜的,多一個人搭把手,他們也能早些將稻子收完。
那麼多田,並不是都在一處。
他們需根據稻穗青黃程度,決定先從哪一塊收割。
今日去的離家約莫三里路左右,一共六畝左右,田壟盡頭還有一棵老槐樹。
槐樹枝幹虯結,樹冠如蓋,樹下還擺著幾塊平整的石頭,想必是農忙時大夥歇腳用的。
原主割過水稻,按照記憶,依葫蘆畫瓢,很快就熟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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