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採盈就在一旁,聽後鬆了口氣:“那就好,應該是昨日過來吹了風,又吃了油水,身體一時受不住。”
王氏繼而道:“這天比昨日又冷了些,你這穿的也太單薄了。”
話落,裴之硯已經拿起昨天的披風套在陸逢時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頭來。
看著有幾分滑稽。
王氏很滿意:“就要這樣。”
吃過早飯,再閒聊了一刻鐘,裴家人就動身迴天雲寺村。
快晌午才到。
遠遠的,看見趙啟澤在門口,似是等了許久,正要離開。
“明潤。”
裴啟雲架著牛車停下,裴之硯先下來,而後去扶陸逢時。
披風太長,陸逢時嫌礙事,又準備脫。
卻被裴之硯制止:“別看太陽大,這風也大,一脫就得受寒。”
昨夜她蓋著被子都沒睡暖和。
說著,伸手直接將她從牛車上抱下來。
王氏默默的將臉瞥向裴啟雲那邊。
兩人相視一笑,好似在說,這孩子怎麼突然來這一出。
虧她之前還以為兩人感情不好。
裴啟雲連忙調轉牛車,還不忘道:“你們說說話,等會記得來家裡吃午飯。”
趙啟澤跟著兩人進屋。
陸逢時去燒水泡茶,兩人就在正堂說話。
趙啟澤:“這次來,是跟墨卿辭行的,明日我就要動身去餘杭郡。”
裴之硯面色一緊:“你是要去調查你父親死因?”
“明知他是被人害死,若不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我枉為人子。”
“你娘她”
趙啟澤笑了笑:“我娘那邊都安排好了,讓她回外祖家住一段時間。”
趙啟澤外祖家就在趙家村。
趙姓子嗣繁多,加上趙氏有兩個弟弟,均在村中,趙啟澤又有舉人身份,他不在時倒也不用擔心趙氏這個寡母受人欺凌。
“墨卿,已經十月中旬了。”
趙啟澤將話題轉到裴之硯身上,“春闈在即,你總得留點時間去溫習功課,熟悉熟悉京都吧?”
陸逢時恰好將熱水提來。
拿出瓷碗,放了點茶葉後,將熱水衝進去,香味立時飄了出來:“是啊,我們還等著你金榜題名呢!”
“就這麼看好我?”
陸逢時在旁邊坐下,背對著大門:“餘杭郡的解元,不說榜眼探花,中個進士絕對沒問題。”
裴之硯的八字,她記得。
貴重著呢!
裴之硯以為陸逢時是單純看好他,心中竟隱隱有些愉悅。
他看向對面的趙啟澤:“明潤兄放心,這幾日事畢,我馬上動身。”
趙啟澤頷首,偷偷看了眼陸逢時。
有些話,不知道能不能當著墨卿的面講,可要單獨見她,實在難尋到機會。
他猶豫再三,哪知陸逢時直接開口:“我看你周身靈氣有波動,看來是已經能引氣入體了。”
趙啟澤:什麼情況?跟墨卿明牌了?那上次還揹著他相見作甚。
裴之硯:“……所以上次王娘說的那個偷情的後生,就是明潤兄,而明潤兄特意選擇我不在的時候來,是因為你們約好了,”
裴之硯眸子從趙啟澤身上挪到陸逢時臉上,“娘子你要教他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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