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5:00,一架灣流g800抵達京城國際機場。
急救室裡的錢臨川睜開了眼睛。
“醒了!病人醒了!”
醫護人員驚喜之餘,亦有著深深的疑惑:這就,醒了?
剛才還各臟器都嚴重衰竭,瀕臨死亡,現在就平穩下來,脫離了危險?!
“奇蹟!這簡直就是奇蹟!”
醫學不單純是科學,也有玄學的成分。
日常中,總有一二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醫護人員願意樂觀的稱之為“奇蹟”!
錢臨川被推進了特護病房,錢老爺子、錢大伯、錢父錢母等,紛紛衝進了病房。
“臨川!你怎麼樣了?感覺如何?”
錢老爺子站在最前面,雙手拄著柺杖,極力壓制著激動的心情,沉聲問道。
錢臨川卻沒有開口,一雙清冷的眸子,掠過在場的所有至親。
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錢臨川高冷孤傲的面容上,帶著明顯的失望與不滿。
“小魚兒呢?”
錢臨川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冷意。
錢母正要開口詢問兒子的身體,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心虛啊,更有著莫名的恐懼。
她從不知道,錢臨川竟這般看重錢羨予。
她更加沒有想到,錢臨川已經成長為連錢老爺子、錢大伯都小心對待的大佬。
當一個人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是父母也無法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的擺出長輩的譜兒。
欺軟怕硬,是人的本能。
哪怕這個強者,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尤其是,錢臨川與錢父錢母都沒有什麼感情。
錢母所能依仗的,就是血緣的束縛、道德上的控訴。
可,當錢臨川的實力達到頂點的時候,將會有能夠壓制錢母的人,主動跳出來為錢臨川排憂解難。
比如這次的錢老爺子、錢父。
還有錢大伯,看向錢母的目光也是冷淡的。
孃家已經敗落的錢母,為了維持富貴、體面的生活,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討好錢老爺子、錢大伯。
一天一夜的經歷,徹底驚醒了錢母:錢家真正的擎天巨柱是自己的兒子。
只要兒子高興,她就坐穩錢家二夫人的位子。
而兒子看重的是錢羨予……也罷,不就是一個丫頭片子嘛,就算實在拉不下面皮去討好,只要不針對,應該也能和睦。
錢母認清了現實,面對錢臨川的時候,也就沒有了那種來自於長輩的優越感。
“錢羨予,她、她出國了。不過,臨川,你放心,她已經回來了。就在趕來醫院的路上!”
錢母擠出一抹笑,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錢臨川看了錢母一眼,眼底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彷彿,他看著的不是自己的至親,而只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錢母愈發不安,保養極好的臉上,寫滿了尷尬。
五十多歲的婦人,這般神情,竟有幾分可憐。
錢臨川卻不為所動,他飛快的轉過視線,看向了錢老爺子:“爺爺,我說過的,她是我的‘命’!”
錢家眾人不知道錢臨川已經康復,知道真相的錢老爺子只當錢臨川的話是寫實,而錢大伯、錢父等人,則認定這只是誇張的修辭。
事實卻是,在錢臨川康復前,“她是我的命”確實是寫實,而在如今,就只是形容詞。
錢臨川自己也不確定,他把錢羨予當成了什麼。
救命的福星?
一手養大的妹妹?
還是一個日漸長大的、足以讓人心動的美麗女孩兒?!
直到這一次,感受到錢羨予的離開,錢臨川幾乎沒有猶豫,就拿出了那管他出於惡趣味兒弄出來的基因遏制藥劑。
他直接注入了自己的血管裡,暫時性的遏制住了之前的基因藥劑。
他的身體,在最短時間內,恢復到了發病時的狀態。
他,即將死亡!
而在昏迷的那一刻,錢臨川腦海中浮現的不是專案,不是家人,而是錢羨予。
錢臨川無比確定,他喜歡錢羨予,想要永遠的、絕對的擁有她。
妹妹也好,妻子也罷,不管什麼身份,錢羨予必須一輩子留在他身邊。
誰都不能讓她離開,更不能欺辱她。
他,也會變得更強,讓小魚兒真正成為人人羨慕的存在。
“好!知道了!臨川,你放心,錢家上下都會好好照顧羨予!”
錢老爺子連連點頭。
他何止是知道啊,分明就是受到了教訓,也親眼看到了錢臨川的重要性。
他這一病,不只是錢家上下著急、擔心,研究所、青大,還有好幾個國家重點科研中心,相關領導全都趕了來。
錢大伯的電話,就沒有停過。
還有錢父,京中出了名的老紈絝,也有人把電話打到了他那兒。
不是錢父變得重要了,而是他的兒子太厲害。
錢臨川出事,太多單位、太多人想要關心,想要詢問情況,錢大伯的電話打不進去,就只能找錢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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