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都是大家族賢妻的完美標準啊。
合規矩、合禮法,就是有些刁鑽的婆婆都挑不出理來。
又有王家父母的支援,王淑賢出國的事兒,就此定了下來!
“能出國就好!等出了國,呵呵,有些事就不是這些人所能控制的了!”
王淑賢利用原主留下的“餘蔭”,成功邁出了掙脫牢籠的第一步。
來到m國,怒懟渣男,都不能算是第二步,頂多就是順帶的。
她要做的事兒很多,根本沒有時間跟渣男空耗。
懟他一頓,既給原主出些氣,也是為自己贏得清閒。
她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左渣男:莫挨老孃,老孃獨美!
果然,王淑賢的“首秀”,確實紮了渣男的心。
他罵不過,更理虧,便索性採取了最噁心人的冷暴力。
他對王淑賢不理不睬,完全不去想,她一個只讀過女戒的小腳女人,來到陌生的國度,語言不通,親人不在,若是連夫君都不管她,她會有怎樣的無助、惶恐。
或許,左天佑想到了,他是故意為之——
怕?
怕了最好!
知道m國生活不易,就趕緊滾回c國!
左天佑為了趕走王淑賢,不但自己冷暴力,還讓鄭令儀、女傭等,都不許理睬王淑賢。
王淑賢:……可笑卻惡毒。
就算不是夫妻,左、王兩家亦是世交。
小時候,王淑賢還叫過左天佑哥哥。
就算不提情分,只“錢”這一項,左天佑一年就要三四千塊大洋,而這些都是王淑賢在買單。
身為一個欠債的,卻敢對債主如此囂張……只能說,軟飯硬吃的渣男,無恥又下賤!
“隨便!冷暴力我,那我就給你來個經濟制裁!”
送走了王五少,王淑賢一個人留在了這棟二層的小院。
被左天佑等人孤立,王淑賢完全沒有任何的不安,她冷冷的笑著,並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錢!
左天佑沒有!
王淑賢卻有很多!
她把原主剩下的嫁妝全都進行了處理,王家亦有貼補。
王淑賢來m國,可是準備了一萬大洋,託人全都換成了刀樂。
兩千刀樂,足夠王淑賢在m國初步站穩腳跟。
而左天佑呢,卻要國內每三個月給他匯錢。
巧得很,第四季度雖然還沒有過完,但因著鄭令儀生病,還有感恩節、聖誕節等節日,左天佑將僅剩的錢都花光了。
王淑賢抵達m國之前,左天佑就給家裡打了電報:給錢!
他想預支來年第一季度的生活費。
家裡倒是收到了電報,但付錢的人(也就是王淑賢啦)卻依舊在路上。
左家已經成了空殼子,這一兩年,更是靠著王淑賢貼補,才能勉強維持。
退一萬步講,就算左家還有餘錢,習慣了壓榨兒媳婦的左家太太,也不願自掏腰包。
收到左天佑的電報,左家太太並沒有想著匯錢,而是轉手給輪船上的王淑賢打了電報:賢婦,快給你夫君打錢!
王淑賢:……啥?訊號不好!沒收到!
一來一回的,折騰了半個月,左天佑都沒有收到匯款。
而根據他親孃電報裡所說的話,左天佑知道,這一切都是王氏在搞鬼!
是以,那日見到王淑賢,左天佑才會那般生氣。
王淑賢卻表示:……這算什麼?親愛的丈夫,接下來你會更生氣!
左天佑涼了王淑賢一個星期,他以為,王氏應該受到了教訓。
這日,他便紆尊降貴的來到了王淑賢面前,冷聲道:“王氏,你既然已經來了m國,那就好好盡妻子的本分!”
“那個,家裡沒錢了!”
左天佑雖然普信,但到底要面子。
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主動開口談及錢財。
這會兒,他要錢的物件,還是他從未瞧得上的糟糠妻,他內心的羞憤,可想而知。
王淑賢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左天佑。
她沒有說話,一雙清冷的眸子,透著驚詫、疑惑。
她彷彿在說:所以呢?
家裡沒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男主外、女主內,您才是一家之主啊,養家餬口,支撐門戶,是您的職責與使命。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有資格“養家”?
王淑賢的目光太過直白,刺得左天佑臉皮生疼。
“王氏,你怎麼不說話?”
左天佑頗有點兒惱羞成怒,壓低嗓子,低吼著。
“……哦,原來這個家是可以說話的!”
王淑賢卻一臉的恍然,“我在這裡住了幾天,你們都不說話,我便以為,這個家不可以說話呢!”
左天佑漲紅了臉色,“王氏,你什麼意思?你在怪我?”
“沒有啊!我為什麼要怪你!夫君,你是做錯事情了嗎?”
“我沒有錯!還有,你不要叫我夫君!太土了!”
“哦!好的!”王淑賢從善如流。
她的態度也非常好,左天佑的每句話,她都有回應。
頂多就是,她的回應,並不是左天佑所想要的。
左天佑甚至被她帶偏了思路,只顧著生氣、吵架,卻忘了初衷——錢!
左天佑拂袖而去,再次用錢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沒能要到錢。
做了心理建設,左天佑又跑去找王淑賢。
王淑賢又“已讀亂回”,再次氣跑了左天佑。
左天佑本就有些敏感自卑,他嘴上說著嫌棄王氏,心裡明白,他能出國全靠王氏供養。
所以,面對王淑賢的時候,左天佑的心態就非常複雜。
他不願承認自己吃了軟飯,便只能加倍的打壓、詆譭王氏,彷彿只要把帽子都扣到王氏頭上,他還是左家才子,留洋精英。
王淑賢:……又渣又賤!
若不是還沒有入學,王淑賢都不願跟這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不過,很快,王淑賢就顧不得這許多,暗中開始尋找合適的房子。
除了左天佑開始捨棄臉皮追著她要錢外,更主要的原因是——
“鄭令儀,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