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院士的學生正忙，而且不太擅長交際…”李暢的門生賠笑。
周爾襟也淡笑，但旁人看不穿他情緒深淺：“我還是想拜訪一下，畢竟郭院士的科研理念是這次專案的重中之重。”
專案已經到李暢手上了，還說要遵從他死對頭的理念。
但資方堅持，李暢忍耐情緒，表面和藹笑著：
“是，小敏，給虞工打個電話，問問在哪。”
剛剛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宮敏，此刻低著頭，一通電話打出去。
虞嫿手機突然響起，她平靜接起：“什麼事？”
她淡聲：“在體育場。”
沒說兩句，對面就掛掉了。
不多時，李暢帶著周爾襟一行人往研究所體育場的方向走，邊走邊介紹著專案的具體進展。
“這個專案的初步設計我們已經做出來了，目前在具體細化，但可能是郭院士的門生水平相對有方差，在這個位置暫時卡住，耽誤了一些進度。”
門生立刻一唱一和：“是，如果可以全權放手給我們課題組，可能能接洽得更好一些，因為飛鴻相對有意委任郭院士那一派，目前我們也停下來等了幾個月。”
兩人看似正常交代進度，但把虞嫿和她朋友的能力努力全部抹掉，甚至甩了黑鍋。
專案停滯究竟是什麼原因，李暢組的人比誰都清楚。
倘若周爾襟不認識虞嫿，的確有可能會覺得應該換人推進專案。
但此刻，周爾襟聽著他們說，臉上是絲毫不被動搖的淡然：
“具體情況需要見過那兩位工程師再討論，方便嗎？”
李暢一瞬的臉色不好看，還得落落大方賠笑。
問的是方不方便，實際上就是拒絕再聽一面之詞。
一行人心思各異地到了體育場，周爾襟一眼看見體育場邊上，正在試無人機的虞嫿。
她正拿著羽毛球拍，往無人機的方向打羽毛球，測試無人機的避障情況。
仰著臉，極少的看上去有些開朗活潑，長髮自然微卷，還是那件利落的深綠色寬肩帶吊帶，配一條深灰色的工裝褲。
跳起來揮拍的時候，她純黑的長髮在空中靈動散逸，清瘦纖長的手臂揮拍，巴掌臉清豔，因為仰著臉，嘴角有向上的趨勢，有一種她笑了的錯覺。
周爾襟駐足，遠遠看著這一幕。
因為很少看她笑。
體育館太大，遊辭盈提高音量和虞嫿說話：“好像無人機沒事，剛剛我看錯了。”
聞言，虞嫿打出去最後一個羽毛球，就停下來。
她把羽毛球拍放在一邊，因為運動而胸口微微起伏，表情仍然鎮定自若，拿毛巾擦額頭上的薄汗。
李暢皮笑肉不笑，還得表現得光風霽月：“那邊那兩位就是郭院士的得意門生，應該是在忙別的專案。”
在場的都不是傻瓜，都聽得明白。
evtol的專案都還停滯不前，還有心去忙別的專案，消極怠工，毫不重視。
周爾襟的秘書聽他當週爾襟面罵周太太，覺得這人也是搞笑到家了，開著玩笑似的揭穿對方：
“那個型號的無人機也是飛鴻委託的專案，那看來相當辛苦虞工和遊博兩手抓了，李總也不說多派幾個人幫幫虞工和遊博的忙。”
聞言，對方準確說出那兩人身份，李暢組的人略驚訝，面面相覷，意識到可能無法透過一般方法將兩人踢出去了。
這兩人在周先生這邊甚至已經有名有姓。
本以為只是看重郭院士，沒想到郭院士的學生，飛鴻這邊一樣瞭解。
“是，資源其實都是任她們用的，應該是想親力親為。”李暢勉強笑著，帶著周爾襟往虞嫿她們的方向走。
無人機平穩運轉著，依照系統程式，一點點往前挪，準備回到虞嫿她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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