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為唯一繼承人,地位很明瞭了。
“雪港為什麼叫雪港呢?”她好奇問了一句。
周爾襟聲音不緊不慢:“公司的人取的,我不清楚具體意思,港城冇雪,反其道而行之應該是取珍稀之意。”
她輕輕拉長地哦一聲,沒有一直深究,怕對方耐心耗盡。
車恰時停在春坎角洋房別墅前。
虞嫿被別墅外的大燈刺到眼,下一步開啟車門下了車。
他們當然還沒睡在一起,但雙方都算忙,為了增加見面機會,她主動問他要不要同居。
當時周爾襟都似因她的請求略詫異一瞬,片刻,才態度不明又平靜地答她:“可以,但要給我兩天時間準備一下。”
兩天之後,她搬出了研究所的人才公寓,很巧的是,這棟別墅離她研究所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到。
他房子原來離她這麼近,她都不知道。
今日是同居的第八天,她已經能相對自如地和周爾襟進家門:“那我回房間了。”
周爾襟垂眸看著欲回房的她,站在原地片刻,但又只是道:“有事敲門叫我。”
“好。”
虞嫿回了房間,本想直接洗澡睡覺,但朋友遊辭盈發訊息來八卦:“今天見家長怎樣?”
她不想對方擔心:“還不錯,比我想象中還順利。”
“那就好,周sir是真的像你的官配。”對面的遊辭盈其實一直都不懂。
虞博一個高知冷淡的學術姐,平時就只會板著臉做實驗寫報告,突然喜歡上飆車愛刺激本科輟過學的周欽,還一來就是快五年。
雖然周欽後來被周家押著去讀書培訓,現在是正兒八經飛行員,但那是有周家託舉,不然周欽和虞嫿對比起來就是個黃毛,沒人想得明白她到底為什麼喜歡周欽。
遊辭盈:“那對你白撿的新老公有什麼感觸?”
虞嫿想了想,回憶這一個多月的相處,眼前是周爾襟的模樣。
他極有氣質,雙商線上,處事沉穩,有責任心。
周爾襟十七八歲的時候其實已經很英俊,但年歲漸長,他多出一種成熟斯文又周容的氣度,是一種熟得透了的男人味。
坦然說,她慕強,他氣質和能力的加成給他的外貌更迭了一層濾鏡,她不會考慮十七八歲的周爾襟,但現在的周爾襟,她很難不認真看。
哪怕她有點不敢惹他。
思及此,虞嫿肯定地回覆對面一句:“好睡。”
對面:“?”
“??!!!”
”你們就睡了?!”
虞嫿才意識到自己把好帥打成了好睡:“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好帥。”
對面:“差點讓你爽到。”
但虞嫿想了想,又實事求是地道:“遲早的事。”
遊辭盈:“有時我真是被你說話雷到。”
虞嫿一臉老實靦腆:“……”
而一牆之隔,周爾襟靜靜坐在沙發上,沒有立刻去開他的視訊會議。
以往和她見一面都很難,唯獨他人未注意的縫隙,才可有片刻相熟機會。
他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置頂的人備註是“湖心亭看雪”。
她今日最後給他發的訊息是“中午在研究所吃飯,不回去了。”
其實她只差一點,就碰到那層若即若離的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