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能說得順暢些了:“這是給伯父的,聽說伯父喜歡釣魚,我定製了一根釣魚竿,錐度比較小,可以細線釣大魚。”
陳問芸驚訝道:“這個太好了,他最近還說著,大魚猛衝猛刺他控不住,還得是懂科學,他自己就不知道這個。”
“沒有,我也是在模擬系統裡跑出來的,沒實戰過,不知道能不能行。”虞嫿靦腆應她。
沒想到陳問芸更驚訝:“當然行,買個魚竿你還給建了個模擬系統,嫿嫿,你也太厲害了。”
本來只是她日常的事,被陳問芸大誇特誇,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做很多事情都會畫圖建模跑系統。
陳問芸趕緊小心地叫傭人把兩個禮物提上去,熨一下那件緙絲的旗袍,把魚竿放在周仲明的書房裡。
再三叮囑要小心,要仔細。
看對方珍而重之的樣子,虞嫿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會默默開心。
陳問芸有點感動:“嫿嫿你過來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給爸爸媽媽帶了禮物,你比我們遠遠看著的想象的還要好。”
虞嫿抿了抿唇。
看見虞嫿有點不好意思,無所適從,陳問芸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笑著道:
“伯母都忘記了,你現在還不用叫爸爸媽媽,這樣太不尊重你的爸媽了。”
本來是約好了婚禮後才改口的,因為那時會是股權交接的時刻,代表一切塵埃落定,但沒想到虞嫿突然生病,提前結了婚。
虞嫿只是靦腆道:“沒關係的。”
陳問芸依舊笑著:“一路來累了吧,你先到餐廳坐著,先看我包一會兒。”
虞嫿嗯一聲,跟著陳問芸走。
看見桌上擺著的麵粉和餡料,虞嫿有種隱隱的猜測:
“這是什麼型別的月餅?”
陳問芸聲音溫柔:“是鮮肉月餅呀囡囡。”
囡囡兩個字,她是用蘇州話讀出來的。
讀得很標準,只是一聽也知道對方下過功夫去學這兩個字,其實外地人不容易準確咬字。
鮮肉月餅也是蘇州的。
這裡是蘇州來的只有她,為什麼這麼做,已經很明顯了。
她無來由的心裡發暖,卻剋制著,不輕易表達出來。
陳問芸問她:“鮮肉月餅是這樣做的嗎,油酥裡是豬油混低筋麵粉?”
虞嫿有點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也沒做過。”
陳問芸和旁邊的傭人阿姨都笑了。
“剛好今天學一下。”
“巧了,我們也沒做過。”
過了會兒,虞嫿洗了手,也一起學著包月餅。
她包得像建模建出來的一樣,但是十幾分鍾就包了一個。
陳問芸一看,高情商讚揚道:“你還挺適合和水油皮油酥的。”
於是虞嫿開始和麵,切出來的每個劑子都一樣大小,間距一致,油酥和水油皮均勻混合。
陳問芸笑著:“我就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特長。”
虞嫿微赧,這樣的評價其實她很少聽到。
做完月餅是十一點半了,陳問芸叫她:“你給哥哥打個電話,叫他中午也回老宅吃飯。”
“我打嗎?”虞嫿想到昨晚,還是有點不敢和周爾襟說話。
“是啊,我們打,哥哥不會回來,會說工作還要忙搪塞我們,你打的話,哥哥就會馬上回來啊。”
虞嫿不知真假:“這樣啊。”
她拿出手機,點開周爾襟的頭像,點選撥打電話。
嘟嘟的電話聲讓她有些緊張。
不過很快,周爾襟就接了起來:“怎麼了?”
低沉聲音傳過來那一刻,她復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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