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多久,虞嫿忽然注意到了道路一旁的牆面上長了帶橙色小花的小樹。
她停下腳步。
周爾襟也跟著她停下。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她指向那顆小樹,試探著問。
周爾襟確實不認識:“這是?”
虞嫿嚥了一下口水,和他對視著告訴他:“這是槲寄生,你聽過槲寄生的傳說嗎?”
周爾襟不知道,但沒有忽略她隨意的一句話,而是直接從西褲褲兜拿出手機開始搜。
光明之神被用槲寄生製成的箭矢射死,而他母親為救活他,允諾無論誰站在槲寄生下,都會賜他一吻。
現在已經成為了西歐節日傳統。
站在槲寄生下的人,要接吻。
周爾襟抬起眸,和她有點融化而緊張的視線對上。
所以她提起槲寄生的意思是
周爾襟平靜地將手機放回去。
就在她以為他要忽視的時候,周爾襟一手搭在她後腰,大掌掌握了她大半的腰身,輕輕把她拉近。
他垂著眸,平靜無波的視線和她相接,在無聲徵求她的許可。
虞嫿心臟有加速跳動,卻不出聲,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做。
希望他讀懂她的默許。
周爾襟俯身,唇印在她唇上,親密的擁吻似帶著電流的波浪自下而上地在身體裡湧動。
四下無人,所有曖昧都可以傾巢而出,即便在此接吻也沒關係。
片刻的吻,猶如散步中的小插曲一樣,他彷彿無事發生地牽著她繼續散步。
但兩個人依偎的身影都更重迭一些,她若有似無頭靠著他的上臂和肩膀,對他來說,這一刻如同朝得暮死的朝菌也沒關係。
周爾襟當然感覺得到她有輕微變化,他腳步放慢了些,有意拉長這時間。
路過一條長椅,虞嫿軟綿綿出聲:“要不在這裡吃吧,可以坐著。”
周爾襟停下腳步:“好。”
虞嫿拆了蛋糕,自己用叉子挖了蛋糕塊放進嘴裡,一直默默吃了大概六分之一,周爾襟在旁邊目光似水看著她。
她叉下一塊,本以為她要自己吃,沒想到她遞到他唇邊:
“你要嚐嚐嗎?”
她眼裡帶著試探和自己都不知道的親暱。
“讓我嚐嚐?”
“……嗯。”
周爾襟順從她的意思,垂首輕咬走蛋糕,卻不碰到叉子。
雖然他還是守著分寸感,虞嫿卻莫名感覺很放鬆,很親暱,這夜色都鬆弛溫馨:“好吃嗎?”
周爾襟溫聲道:“還不錯。”
她坐在長椅上,莫名有點高興地用叉子挖著蛋糕吃。
周爾襟的手搭在她肩膀上,虞嫿不說,兩人有一種心知肚明但不言的默契。
他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她忽然咕噥道:“你給我喝一口。”
周爾襟有點意外,微微挑眉問:“確定?”
“嗯。”她輕聲應。
她一而再再而三,周爾襟淺笑問:“是故意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