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乖乖聽話。
但他直起身,從容拉開了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和旁邊的傭人說:“幫忙拿一下碗筷。”
傭人將他的餐具拿過來,重新擺好。
虞嫿努力擺正視線不看他,只是吃早飯和看文獻。
許久,她還是忍不住道:
“你不要再看我了…”
男人聲音從容:“這樣還感覺得到嗎?”
“嗯,很明顯。”
“對不起。”
虞嫿聽見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但他還看。
她忽然輕輕伸手推了一下他的上臂。
“嗯?”
“別看了,我走了。”
他放下筷子:“好,我送你。”
她卻拒絕道:“不要你送,你以後不可以總是和我那麼親近。”
面對她明確提出的要求,周爾襟溫和道:“要怎樣才可以?”
虞嫿:“……我不說可以就不可以。”
片刻,他似好脾氣地道:“好。”
她明明走得像是很自然,但心裡卻覺得自己像是落荒而逃。
偏偏上午虞嫿接到通知,說上次那個無人機專案,要去飛鴻大廈那邊交下差。
她心裡祈禱著,卻不知道應該祈禱見不到周爾襟,還是見得到周爾襟。
沒想到在玻璃行廊上,恰好遇見周爾襟。
他換了一件門襟是風琴褶的襯衣,加上法式立領古典又優雅,衣襬貼腰收入墨色西褲,設計顯得本來就長的腿更長,如同一個藝術家,英俊得令人髮指。
他總是乍一眼以為隨意從容,但實際上作為男人算花枝招展的。
他身後跟著助理,身側是一個年紀相當的女人,和他似乎相談甚歡,他臉上掛著禮貌的淺笑,而女人也笑著,不知道和他在說什麼。
迎面走來,他沒有忽略她,在外人面前對她含笑頷首,只是這笑容定位似對郭院士的弟子,不似對她本人。
只是一錯身,兩人就向不同方向走去。
他身邊那位女士依舊同他笑語。
虞嫿知道大機率不是什麼不合適的關係,大庭廣眾之下,坦坦蕩蕩的,但是她會有點忍不住去想。
周爾襟對那個女人也一樣風度翩翩地淺笑,一樣和煦溫和,有說有笑的,共同語言很多,像是熟識朋友的樣子。
終於,回到公寓午休的時候,她決定不再想,要在睡覺前給自己一個交代。
拿出手機,點開周爾襟的頭像,像是不經意問:
“剛剛和你一起的那個美女,是誰啊?”
過了一會兒,周爾襟回覆了:“怎麼問起這個?”
她擺脫著自己的嫌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
片刻,周爾襟的資訊即到:
“如果只是好奇,不解答。”
看到資訊的一瞬間,虞嫿一頭撞進枕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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