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手機,發現周爾襟給她發了言簡意賅的三個字。
她躺在床上,弱弱回:“不過去會怎樣?”
周爾襟:“我過來。”
虞嫿訥訥:“我過去之後要和你做什麼?”
周爾襟:“你怕什麼來什麼。”
虞嫿抿唇看著手機。
怎麼這樣。
她起身,對著鏡子弄了一下自己有點凌亂的睡裙,又梳了梳頭髮,看了一眼,又修了一下眉毛,擦乾淨臉,才走出浴室。
但一開房間門,周爾襟就站在門口。
男人隨著她開門動作,本來在看手機,也抬起眸來看她,視線淡漠。
高大的身影攏在門口,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黑色睡衣平時釦子都系完,今天解了好幾顆。
以至於虞嫿下意識避了一下視線,因為她平視就是看著他胸膛,他什麼意思,太過明確。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她小聲問:“我們是去你房間過夜嗎?”
他聲音偏偏聽上去很溫柔:“你想去哪裡?”
“就你房間好了,你房間很香。”她說話有點粘糊,每個字好像都黏在一起。
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房間很香嗎?”他垂下長睫看著她,貼近一步。
“嗯。”她低著頭。
周爾襟堵在門口,她要出也出不了,只能在門口貼著他,兩個人之間衣角都已經碰到。
偏偏他還要細緻追問:“是什麼味道?”
虞嫿看似風輕雲淡:“不要問了。”
他伸出手臂,環住她的肩膀,自然而然地將她從面對面,轉為和他並肩。
虞嫿被周爾襟這麼摟著,肩膀的位置都泛麻,好像被男人完全裹著,半邊身子都貼著他,肌膚與肌膚之間好像渴求更多接觸。
她幾乎要下意識去抵抗那種慾望,對她和周爾襟現在來說,這種感覺太快了一點。
周爾襟給人的感覺總是很over,太過太過有攻擊力的眼神動作,就像對方很渴求她一樣,偏偏他看上去又是淡漠的,她歸結於周爾襟確實太有男性魅力。
他摟著她進他房間。
還是那股松枝燃燒一樣幹烈溫暖的味道,夾雜著周爾襟身上的苦艾,和濃烈陽剛的雄性氣息,讓人覺得有安全感。
周爾襟好像要去拿什麼東西,她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連忙拉住他的衣角:
“我想過幾天帶你去見我的恩師,是博士時候的導師,可以嗎?”
周爾襟看向她拉著的衣角,平穩接話:“可以早點和我說,我已經準備好禮物了。”
她有點意外,但禮尚往來,她試著問:“我需要見見你的朋友們嗎?”
“暫時不需要。”他言簡意賅。
是他覺得沒必要嗎,還是她的問題?
虞嫿想了好一會兒,還是開口問:“……為什麼?”
周爾襟過了很久,才留下一句話:“不敢。”
他拉開抽屜,翻出一個小盒子:“等結了婚我再帶你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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