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任何語言,就沉入這纏繞的眼神中,給人一種感覺是,
如痴如醉。
猶如接吻一般的感受。
她即便沉入,但會意識到時間太長,顯得她好似也喜歡周爾襟,會給人錯覺,她稍稍避開一點把自己抽離出來:
“你今天怎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他聲音溫柔似水,卻帶有一種穩定自持的感覺:“那你呢,為什麼忽然問我介不介意,難道我們擔心的不是一樣的?”
心底最深處的意識被揭開,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思緒,虞嫿很是沉默了一陣子。
“不是一樣的……”她小聲辯解。
周爾襟的聲音溫和,沒有讓她難為情:
“周欽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你能願意和我有關係,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榮幸。”
知道他的感情真的到了喜歡她的地步,虞嫿心底莫名多出不肯承認的溫柔,或者應該是她無依無靠的內心多了一分支撐感。
不是虛無縹緲猜測著,感覺所有東西都會背叛的壓抑感。
虞嫿還是想問:“要和伯母坦白之前我和周欽的事嗎?”
“可以,但是結婚後再考慮。”周爾襟似早已經想過,鎮定自若地答覆她。
“為什麼?”
周爾襟看著她:“我可以坦誠,但我不想別人總以有偏見的目光揣測你,但凡你靠近周欽就產生不好的想象。”
虞嫿握住鞦韆繩的手不自覺收握了握,她又看向周爾襟。
“如果我們結了婚,過了很久,所有人都沒有覺得你和周欽不對,再讓他們知道你和周欽的事,他們只會覺得原來還有這一出小插曲,時過境遷就是過眼雲煙。”
虞嫿聽了他的話,才明白原來不是無解的,不是隻有坦誠或隱瞞。
周爾襟徐徐引導她:“所以今天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虞嫿心防被卸下,她終於能張口說出本不願意說的話:“我媽知道了我和周欽的事。”
周爾襟也接受良好,似乎這根本不算什麼:“除此之外呢?”
虞嫿低頭,輕輕搖了一下鞦韆:“提到了我那個去世的姐姐。”
她忽然抬頭看向他:“周爾襟,你見過她,她是不是真的很好?”
周爾襟努力回憶孩提時的記憶:“其實沒有太多相處,只大概知道她很開朗,但她不屑於和我們玩,傾向討好大人,算是比較聰明,綱舉目張的孩子。”
她卻有猜測:“原先兩家開玩笑那個娃娃親,是不是說你和她…”
周爾襟輕笑了一聲,虞嫿卻莫名緊張。
“我很確定不是,她大我九歲,父母不可能覺得我和她合適,而且娃娃親的事情是你出生之後,父母才提的。”
虞嫿心稍安。
他溫聲問:“最近總問這個,你擔心?”
虞嫿只是覺得,自己像沒有根的浮萍,在工作上是可替代的,好像沒什麼獨特性,在家裡也是,周爾襟也是因為她合適才和她結婚。
她需小心翼翼維持,並且做好任何一樣東西會隨時背叛她的準備。
周爾襟的聲音卻把她的神喚回來:“不用擔心,我只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