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記得周爾襟小時候抱著她吃飯。
小時候他就長得很斯文內斂,很哥哥,小少年會問她想要什麼,然後幫她做。
周爾襟補充了一句:“更何況,這不是做錯事,只是人生路上難免會遇到的挫折,不用向任何人道歉。”
她心情稍微鬆懈,這根本不是錯。
她還是有點猶豫:“但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懷嗎?”
聞言,周爾襟只是從容不迫,定定看著她:“你現在能選擇和我在一起,是對我的恩賜。”
虞嫿微微抬起頭,他眼睛如夜星清亮,她不自覺微微收緊了手底下的裙襬。
她有點不好意思:“那不說這個了。”
他從善如流:“好。”
回到家,和周爾襟道別後,她回到自己房間。
睡前拿出周爾襟那顆珠子,琢磨著周爾襟今天說的話。
但卻發現那珠子上雕刻的建築並不是迪拜的。
她一下坐起來,對照圖案搜尋了一下。
只是片刻。
她起身,去敲響了周爾襟的門。
突然門被敲響,管家不會這樣敲,只會在門外出聲詢問。
周爾襟猜到是誰,起身去開門。
門口的女孩卻拿著那粒他從阿聯酋帶回來的珠子,眉目平靜地問他:“我媽媽是不是又和你要了什麼?”
不等他回答,她又死寂平淡地道:
“這粒限定珠子確實是阿聯酋的,卻不是迪拜的,而是阿布扎比的,你沒去迪拜和航司聊航線問題,去阿布扎比談石油了,對嗎?”
她已經如此清晰地捋清楚情況,分毫不差。
周爾襟買這粒珠子給她的時候,本來就沒有瞞著的意思,
他知道,倘若暗地裡接受她母親的索取,以她不願欠人任何東西的品性,她一定會覺得很不舒服。
他不是那種“為你好就必須要瞞著你”的人,亦尊重她的自尊。
他坦蕩承認:“是。”
“但這次不算是阿姨向我索取什麼,而是我請求她不催你回家,做的交換。”
虞嫿意外一瞬:“你怎麼說的?”
他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都沒有,淡定說出:
“我說現在和嫿嫿正是難捨難分,蜜裡調油的時候,可不可以留多些時間給我們相處,阿姨很快就答應了。”
虞嫿一錯愕:“…你怎麼這樣?”
“不行嗎?”他有意裝不知道。
但她偏偏無法答不行。
難怪最近幾個月虞求蘭都不找她麻煩,像斷聯一樣,她覺得輕鬆,但又怕這平靜會突然被打斷。
原來是他背後幫她一把。
但這兩個詞簡直是重磅炸彈,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能說出來的。
她有點彆扭和難為情:“怎麼能這麼說?”
他一臉謙和文雅:“你不想和我難捨難分,蜜裡調油?”
虞嫿伸手壓在他胸口上推他:“你回去睡覺,我不想和你待著了。”
她又推他。
周爾襟輕笑,不要臉道:“今晚不和我過夜了?我今天特地把房間弄得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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