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演越嚇人,主角的母親忽然猙獰地拿著剪刀追著主角跑,要戳死不願受教的女兒時,因為離舞臺太近,虞嫿幾乎身臨其境。
她下意識往周爾襟肩膀靠近,周爾襟感覺到了,主動收攏了手臂,不讓她因為不好意思而不敢靠著他。
虞嫿看見對方母親恐怖的壓迫姿態,不知道為什麼,她說不出的害怕,甚至是那種作為一個成年人不應該有的感覺。
她微微收起目光,視線只看見周爾襟的襯衫,他身上陽剛溫暖的氣息就在那裡,她向他懷裡輕輕靠了一下。
周爾襟再度收攏手臂,虞嫿試著將頭搭在他肩膀上。
他依舊看著舞臺,虞嫿只能看見他清晰堅毅的側臉和下顎線,在微暗的環境裡鎮定自若,舞臺光稍映在他臉龐上。
室內開得稍低的瘮人冷氣亦被遮蔽,周爾襟懷裡很溫暖,她像找到一個可以庇護的依靠,他也摟著她,虞嫿才抬起頭來看舞臺,似乎也沒有剛剛那麼害怕了。
他不提,她也不說,默默摟著抱著看完了三個小時的音樂劇,相互依偎著。
出來的時候,她還有點走神。
周爾襟問她:“還怕?”
“你不覺得嚇人嗎?”她坐在路邊長椅上回神。
周爾襟感覺到她有些微洩露的情緒,細語低聲:“你覺得哪裡最可怕?”
“女主角不願意入教,然後和她住在一起的母親忽然拿起剪刀要戳死她那裡,你不覺得有點…”
她不願意細說,“扭曲詭異。”
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為什麼怕。
但周爾襟卻意識到,她為什麼會對這個大多數觀眾只覺得推入高潮的情節感到害怕。
風都停滯一息。
他溫聲道:“是有點嚇人,情節很離奇。”
她小聲道:“對呀。”
周爾襟在她身邊落座,看著不遠處散場的觀眾熙熙攘攘。
等了十幾分鍾,他手機忽然響起來,周爾襟看了一眼,停了幾秒才接聽,像是故意停頓。
對面說什麼虞嫿聽不見,只能聽見他淡淡說:“是我的。”
“嗯,叫傭人放在我房間就可以。”
“之後再說。”
他掛掉電話後,她隨口問:“誰給你打電話?”
“周欽,說有本書在餐桌上,問是不是我的。”
虞嫿才想起來,周爾襟幫她拿的那本書沒帶走,她隨手放在旁邊餐桌椅上就忘了拿。
但打電話的人是周欽。
她不說話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問:“我和周欽的事,你知道多少?”
周爾襟不急不慢:“你希望我知道多少?”
虞嫿沒有立刻回答。
一方面她希望他都知道,坦坦蕩蕩的不受任何矇蔽,一方面卻覺得這其實不算什麼該知道的事,對她和周爾襟都尷尬。
但不等她糾結出一個答案,周爾襟就道:“都沒關係,我不介意。”
她有些意外於他的反應,換成誰,都不會一點都不介意吧,
“為什麼?”
周爾襟在夜色中平靜無波地看著她:“父母說的娃娃親本來就是說的我們兩個,周欽是八歲才來的。”
他平靜凝視她:“我們才是青梅竹馬,以我們的關係,這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哥哥會無條件包容你,對嗎?”
她霎時間身體肌肉都被他說得緊縮了縮,似有流竄的不知名酥麻感。
是。
她和大哥才是青梅竹馬。
實際上週爾襟才是那個被所有人以為會和她有點什麼的人。
小時候周爾襟帶著她,哄著她玩的時候,周欽根本都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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