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嗤笑了一聲。
無人會無時無刻生氣,與其說是生氣會嘴唇泛白,不如說正常顏色才是少數。
故弄玄虛。
大哥隨便說的一句玩笑,他還當真了。
而此刻,周爾襟特地自己開車帶虞嫿去醫院。
檢查過程已經是輕車熟路。
但虞嫿檢查過程中還有點緊張,和醫生一樣,盯著顯示屏,看實時探測的情況,哪怕她其實不是很看得懂。
直到醫生說:“很乾淨,什麼都沒有,兩個月了沒有復發,但之後也要注意。”
虞嫿鬆了口氣。
而醫生為了方便探測,弄太多耦合劑在她胸口上,虞嫿一手又要拎著自己上衣,擦了好一會兒。
醫生建議道:“可以叫你先生進來幫你擦。”
虞嫿暗暗一個激靈,雖然讓他摸過,但她還沒有勇氣讓他直接看,太羞恥了。
她看似平靜:“不用。”
迅速用紙擦乾淨耦合劑,把衣服重新穿好,從裡面走出來。
周爾襟坐在外間沙發上,其實他聽見醫生說了什麼。
虞嫿一出來,看見周爾襟長腿交迭,在外面平靜坐著。
看見她,他即溫聲問:“結果怎麼樣?”
“沒有復發。”
明明是小事,他卻讚揚:“嫿嫿真厲害。”
虞嫿:“……”
這有什麼可表揚的。
她聲音有種一拳打在軟黏麻薯上的感覺:“你起來…回家了。”
周爾襟起身,虞嫿自然而然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兩隻手都抱著他手臂。
他眼角有難以窺見的一瞬笑意弧度。
但回程的時候,周爾襟正慢慢將車在紅綠燈前停下來。
虞嫿卻忽然感覺到什麼不對勁,她輕輕伸手,攥住了他搭在方向盤手臂的襯衫。
“怎麼了?”
她忍耐了一下,才道:“我好像…來月經了。”
片刻,她又有點難繃地跟他說:
“好像流出來了。”
周爾襟看了一眼前路,看著她溫聲道:“疼嗎?”
“不疼。”
就是有點尷尬。
她今天還穿的白色褲子。
周爾襟伸手,從後座拿了件他的外套遞給她:“穿著,我們去最近能處理的場所。”
他遞過來的外套是一件牛仔衣,如果她穿,完全能遮住屁股,但她擔心血往下流了,白褲子上會特別明顯。
看她沒有穿,周爾襟沒有忽視,而是及時問:“怎麼了?”
她尷尬,但對周爾襟,她無來由地能直接說她的需求和生理情況:“可能不夠長。”
周爾襟直接把車靠邊停,聲音溫柔:“先坐著,後面備有一件長風衣,我拿給你。”
虞嫿瞬間安心了。
還好他周全,甚至連線近換季都會多帶衣服備用。
周爾襟下車,從後面拿出一件長風衣。
從車窗裡遞給她,虞嫿接過的時候,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剛剛好有揉著陽光的微風吹過來,虞嫿差點心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