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笑著:“因為小虞的本質是一隻高飛的鳥,小鳥要是總是長腫瘤變重就飛不高了,但你飛得很高,很多人包括我在內都敬仰你。”
每次看見她造的飛行器在天空中翱翔,他會不自覺感到驕傲,與有榮焉。
哪怕他那時只是她的陌路人,他會想,這輩子只要能看見她造的飛機,他們就不會失去聯絡。
幸好他喜歡的是如此耀眼的人,即便他離她很遙遠,也會有星星點點餘暉撒過來,也不算完全斷了他思念的來路。
虞嫿控制不住唇角,向上彎了一下:“會造飛機和不長腫瘤有什麼關係,你安慰人好無厘頭。”
“因為天空需要你,所以上天不敢輕易帶你去不敢去的地方,會惹眾怒。”他卻不生氣,笑著和她說話。
明明他抱得很緊,把她完全包著,虞嫿還推他一下,推又推不開,他稍微給面子往後像被她推動了一下,但箍著她腰的雙臂絲毫不放。
他笑著,任由她推來推去,虞嫿莫名其妙也有點想笑,因為對方像是會無條件縱容她打打鬧鬧,他有鋒芒,但利刃不向她展開。
很多從前沒有的體驗都是周爾襟帶給她的。
周爾襟邊被她推邊淡定問:“幾點睡覺?”
“現在也差不多了。”她老實答,掩蓋自己有點想被他抱著睡覺的真實想法。
他淡定說著:“好。”
卻鬆開了她。
虞嫿好奇:“……怎麼了?”
“忘記剃鬍子了。”周爾襟毫無波瀾,淡然直接地告訴她。
她現在才仔細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一點點胡青冒頭的趨勢,但她疑惑:“晚上也剃嗎?”
他好聲好氣回覆:“怕扎到你。”
虞嫿耳朵泛起熱意,輕輕伸腳,踢了他穿著睡褲的長腿一下。
但踢得太輕,像撩撥。
周爾襟紋絲不動,卻淡笑:“別這樣。”
“怎麼?”她不解。
周爾襟淡定站在她面前:“如果我現在抓住你的腳踝,顯得很不對勁。”
虞嫿無語地別過臉去笑了,哪怕幅度只有一點點。
她想捶床。
周爾襟輕笑,轉身回浴室去剃鬍子。
過了會兒,他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虞嫿在解背後搭扣。
看見周爾襟出來,她背到身後解釦子的手停了一下,好像有點尷尬。
還好周爾襟和煦溫聲問:“不舒服?”
“有一點點。”
他明顯有意去拿外套:“現在去醫院也可以。”
她聲音黏黏糊糊:“不是那種不舒服……”
“是哪種?”他溫柔地循循善誘。
她豁出去小聲說:“…是我不想穿著睡。”
雖然她不說賓語,但很明顯她說的是什麼。
他停了停,站在燈光稍暗處,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而是看著她溫和從容問:“是穿著睡不舒服?”
他都猜到還問。
虞嫿幅度很小點了一下頭,有點羞恥:“有一點不舒服。”
“那還是脫了再睡。”他很關心她。
虞嫿臉上有點掛不住:“哦。”
她反著手去解自己的扣子,但不知道周爾襟怎麼扣的,有點難解。
就不應該讓新手扣。
一抬頭看見周爾襟一直在盯著她看,深邃的眼眸看著平靜,但眼神闇昧炙熱定在她身上。
燈光又被他調沉成睡眠光,特別暗,看人都好像是有噪點的,偏偏是這樣,他眼神特別曖昧。
她不自在又難為情:“你別看啊……”
他才移開目光,紳士有禮地道:“不好意思。”
她看他完全就沒有不好意思,盯著看的時候眼神一點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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