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溫聲問:“所以在此之外,你不在意我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有瓜葛?”
虞嫿說不出口。
她有。
但還不等她回答,他就幫她把位置調整好,長指收攏她背後兩邊帶子,微微拉緊,開始仔細一個個對搭扣:
“別擔心,沒有。”
果斷平靜的一句話,卻讓虞嫿有點燥熱不安的心情奇蹟般瞬間安定下來。
他垂著眸,替她扣好後面的搭扣:“我會再處理,以後她不會再有機會在你面前說這種話。”
“嗯…”她聲音慢慢,有些內斂。
周爾襟給她面子,溫聲道:“不管你在不在意。”
虞嫿稍微別開臉,不想被他看見。
周爾襟還是抱著她,聲音放輕:“十點了,要睡覺嗎?”
“嗯,差不多了。”她不自覺聲音裡的冷淡褪去。
“好,我去洗澡。”他話語簡短。
周爾襟明顯有刻意調整作息適應她,為了不打擾她正常作息。
“你去吧。”她在他懷裡輕聲。
他鬆開她,起身去衣帽間找衣服。
片刻他洗完澡出來,正在看手機,像是在處理什麼事務。
浴巾搭在脖頸後,發尖微溼,高大的身影像是蒙著一層水汽,穿睡衣比穿常服性感恣意,沒那麼正經,如同把他從白天那個嚴謹淡然的形象裡放出來。
是一個新的,只面對她的形象。
他站在那裡發訊息發了十幾分鍾,面無表情的,浴室門口的燈不算很明亮,他站在暗處一直處理事情。
周爾襟鼻型長得極好看,從上至下高是一條走線抬高直線,又高又窄,水滴鼻,鼻尖沒有拉胯,反而完美收勢,如一枝利箭極有攻擊感,如果是女孩,很難長這麼筆直凌厲的鼻型。
他站在暗處只剩輪廓,看不見他面容細節,只會覺得他長相冷峻。
好一會兒周爾襟才走過來。
走到光線下,看著她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感覺周爾襟的表情柔和很多。
像一個本來冷漠的人只有對她的時候才釋放曖昧。
“怎麼還沒睡?”他問。
她口是心非:“還睡不著。”
很難解釋,有一點想周爾襟抱著她睡。
她說不出周爾襟和她親密接觸過後,哪怕只是替她檢查纖維瘤有沒有復發,如果太冷淡平靜,她會有點受不了,有點不安。
但周爾襟坐在床邊,伸出長臂抱著她,輕輕親她的額頭,聲音溫柔:
“明天週末,你睡醒我陪你去醫院複查,應該沒有問題,別擔心。”
他聲音很親暱,能感覺到他放緩的溫柔。
她提議:“那我們早點去吧,九點可以嗎?”
周爾襟溫聲問:“怕生病?”
她不自覺軟了聲音,和他卸下防備,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軟得有撒嬌意思:“嗯,上次做手術好痛。”
他把她完全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很低很沉,帶著低頻共振的安撫緩緩道:
“不會再那麼痛了,小魚是不會長腫瘤的,小魚的胸鰭是用來游泳的,讓你能遊得更遠,對航空科學家小虞來說,胸鰭是保持平衡的翅膀,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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