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嫿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露出過多的反應,她還認真解釋:
“你…如果老是在我周圍,有機會互相瞭解的話,不追我我也有可能會喜歡你。”
畢竟周爾襟的確很有魅力,思維互補,長得也很帥,身高也符合她期待。
周爾襟安靜了一瞬,下一秒卻低聲問她:“嫿嫿,你是不是知道說什麼我反應會更大?”
虞嫿閉上眼,恨不得這刻暈過去就沒那麼尷尬了,她的手剛剛本來就無法合圈,現在大拇指指尖和中指指尖越離越開了,她就算是瞎了看不見也能感覺到這事實:
“我沒有那個意圖。”
她百口莫辯,但一貫實誠,還是要澄清自己說的話:
“我是說的實話……”
周爾襟慢條斯理道:“原來是說的實話,嫿嫿真的會喜歡我。”他握著她的手帶她慢慢遊動。
虞嫿不吭聲,被他帶著摸他,過了很久,虞嫿終於被裹著浴巾被輕推出浴室,周爾襟非常仁慈又關懷地說:“去穿乾淨衣服吧。”
根本沒帶換洗衣服進去的虞嫿:“……”
她像那種被欺負了也只能變得好欺負的麻薯人,一拳打下來她就只會變得扁扁的,被扒乾淨她也只能灰溜溜過會兒回去穿衣服。
她獨自去衣帽間自己找乾淨衣服穿,還反鎖了衣帽間的門,自己把浴巾解開,偶然視線略過穿衣鏡的時候,自己都有種心虛感。
連沒結婚前在自己小公寓或是獨居房子裡的時候,她都沒有在衣帽間這樣過,最多就在衣帽間換換外衣。
換完衣服出來,她一直在床上看那些科研最新動態,企圖忘掉些什麼。
正在她勉強能從剛剛的事情抽身的時候。
浴室門忽然開了,周爾襟高大的身影走出來,他穿件近膚色的上衣,乍一眼像沒穿。
看見周爾襟出來,她忽然“啊”了一聲,把自己一下拱進被子裡趴在床上,像周爾襟那邊有炸彈扔過來了一樣。
把本來平靜的周爾襟都平白弄笑了。
他一派淡定去把擦頭髮的浴巾扔到髒衣簍,又剃了一下鬍鬚,才重新走出來。
看虞嫿還貓在被子裡,他單手一下給她撈出來。
發現她全身都是紅彤彤的,他第一次見到人臉紅會全身都紅溫的。
他從容慢笑:“今天才發現,嫿嫿高音也唱得很穩。”
虞嫿像條過身了的死魚一樣,閉著眼,在他手裡直挺挺的,腦袋微微後仰,動也不動。
周爾襟完好的那隻手託著她後腰搖了搖她:“怎麼不說話,睡著了?”
虞嫿:“……”
“睡著了我就給你放下吧。”他出聲。
果然周爾襟一隻手慢慢把她放下了。
以往總聽見什麼我願意當你的眼睛之類的情話,今天她就被迫當了周爾襟的左右手,她才發現這情話其實一點都說不出口。
而且她真的知道上次為什麼會痛了。
周爾襟都笑了:“我都沒有真的做什麼,你在怕什麼?”
虞嫿把被子默默拉上,不說話只裝死。
周爾襟去拿她的護手霜,把她的手拉出來,慢慢給她抹。
他淡聲一本正經說:“其實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幸福,你不用做什麼,我生病只要看見你就夠了,像打了針腎上腺素,就算死了看你一眼也能活。”
聽他胡說,虞嫿氣得笑了出來。
周爾襟聞聲也輕笑,慢慢幫她抹勻護手霜,她手心是泛紅的,現在摸都是發燙的,她方才貼上來時像一塊柔軟的黃油吸吮依附著他,感覺極致到如吸髓。
周爾襟溫聲問:“高興了?”
虞嫿忽然翻過身來,安靜看了一會兒他給她擦護手霜,又沒法直說:“……我們是不是有點太熟了?”
他淡定:“本來打算更熟的,你剛剛不肯。”
虞嫿又閉眼了:“……”
周爾襟溫聲說:“明後天回家見你父母,就不方便做點什麼了。”
虞嫿睜眼看他,她小半張臉陷進柔軟的枕頭裡,頰邊淺粉,素來冷淡的淺眸盪漾著緋春,光是她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就需要調動所有能力平復自己心底波濤,他沒有錯過她的一整個人生。
周爾襟鬆開她的手:“好了。”
但虞嫿像是有人追著她手跑,還是把手放在被子外面晾涼。
他上來,用完好的那隻手摟著她,好聲好氣說:“睡覺吧。”
虞嫿第二天起床一大早就溜了。
等到她的組員們到位,她已經上了兩個小時的班,自己一個人把今天要整理的樣機大致組裝好,擺在樓下等人來幫忙試飛了。
況且他們來了之後,也立刻上道幫忙組裝剩下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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