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秦灝今年十七歲,是個相貌俊俏的美少年。
他的生母是安國將軍之女賢妃俞氏,早年也是極得皇帝寵愛。這幾年雖然漸漸失寵,但秦灝本人很得皇帝看重,上面兩位兄長秦淙秦灃都不大受重視,因此秦灝可說是當今最受寵的皇子了。
這樣的人,受了氣自然不能忍。哪怕物件是他的親叔叔,是太后的親子。
謝梧聽了下人的傳話趕到的時候,英國公府大堂裡已經一片喧譁了。
秦牧看上去有幾分狼狽,胸前的衣襟被人撕了一條口子,顴骨上還有一點擦傷,唇角的血跡已經乾涸,顯然是被人打了。
謝胤有些頭痛地看著眼前的兩位王爺,謝綰正檢視秦牧的傷,眼中的心疼已經快要溢位來了。
秦灝一身緋紅衣衫,姿態隨意地倚坐在椅子裡,看到謝梧立刻坐起身來,興致勃勃地道:“謝姐姐,你可來了!你可要相信我啊,本皇子絕對不會做那麼卑鄙無恥的事情!”
謝梧有些無奈地道:“見過容王殿下,殿下客氣了,這聲姐姐臣女承受不起。”
秦灝癟嘴,道:“怎麼會呢?以前在京城我也叫你姐姐啊。謝姐姐可是將我忘了?難怪這一路回京都對我這般冷淡。枉費我還偷偷傳信給英國公和世子,果然被秦牧記恨了。”
當年在京城的時候,眼前這位容王殿下才不過六歲,她可不相信他真的記得她這麼一個只見過一兩次的“姐姐”。
謝梧含笑道:“多謝容王殿下一路照顧,事情我也聽說了,都是因為我才讓殿下遭受這場無妄之災,我這廂給殿下賠禮。”
秦灝立刻高興地湊到她身邊,道:“賠禮就不用了,只要謝姐姐相信我就好了。”
謝梧道:“我自然是相信容王殿下的。”
兩人這一來一回,另一邊的秦牧臉色就更難看了。
謝梧說相信秦灝,那自然就是不相信他了。
雖然事情確實是他做的。
秦灝也不再跟謝梧寒暄,臉上無害的笑容瞬間斂去,他輕哼一聲看向謝胤道:“國公,關於謝姐姐的謠言本王這幾天也命人查過,今天也將這次跟著本王回京的幾個奴才都帶了過來。國公府也可以隨時派人再查他們,若是還不行……請錦衣衛或應天府介入也無不可。本王絕對配合!”
謝胤輕咳了一聲,目光從秦灝和秦牧身上掃過。
比起信王,容王的態度顯然光明磊落得多。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老臣府上今早也揪出來一個散播謠言的賤婢,她方才已經招供了。”謝胤揮揮手,國公府的管事點點頭走了出去。
片刻後,再回來時身邊已經多了三個人。
兩個年輕護衛拖著一個渾身血腥的女子走了進來,才剛進門一股血腥味就撲面而來。
那女子被丟在地上,髮絲雜亂,血痕幾乎佈滿了渾身上下,就彷彿一個被鞭子抽壞了的破布娃娃。
女子艱難地想要抬起頭來,但她傷得太重了,才抬起來不過寸許,就無力地跌了回去,眼看著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謝胤沉著臉,從進來的護衛手中接過一卷同樣沾染了血跡的紙卷,開啟看了一眼,看向地上的人眼神越發冰冷了。
“這賤婢的口供在此,兩位王爺可要看看?”
秦牧沉著臉不語,秦灝卻不容他拒絕,爽快地道:“自然要看!國公,不如先給本王看看,也讓本王見識見識,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陷害本王!”
說著,秦灝便伸手去取謝胤手裡的口供。
“不必了。”秦牧的聲音突然響起,大廳裡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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