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神情冷肅,抬手朝謝胤和謝梧各自拱手一揖,沉聲道:“阿灝來我府上之前,本王已經查過了此事。只是阿灝實在性急……”
狀似無奈地看了秦灝一眼,秦牧道:“本王這便命人將那兩個狗東西押過來,任憑國公和阿梧處置。”
秦灝聞言驚詫地望著秦牧,“八叔,是你府上的人?”
秦牧歉然道:“確實是本王管教不嚴。”
秦灝撇撇嘴,眼睛一轉,輕哼道:“難怪,本王也說呢,這謠言怎麼就從英國公府流傳出來了。本王還以為是……”
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樊氏,秦灝意味深長地笑出聲來。
樊氏臉色蒼白,卻知道萬不能得罪六皇子,只得死死掐著自己的掌心。
秦牧道:“本王身邊的人驕橫狂妄,隨意揣度輕視阿梧,以至於釀成此事,讓大小姐和英國公府的名譽受損,還請國公和阿梧見諒。”
謝胤收起了口供,沉著臉道:“王爺府中的人,為何在我英國公府散播謠言?”
秦牧道:“那混賬東西自作聰明,趁著前些日子本王陪綰兒回國公府,勾搭上了這個丫頭。他以為訊息由別處傳出,自然也就查不到他身上了。”
“原來如此。”謝奐淡淡地介面,目光從紅著眼睛的謝綰臉上劃過。
謝綰眼睫微顫,啞聲道:“大哥,大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和王爺御下不嚴,才害得大姐姐受人非議,求大姐姐原諒。”
謝梧打量著謝綰,即便她極力保持平靜,但眼神眉宇間隱藏的痛苦和崩潰卻是騙不了人的。
謝綰顯然已經想明白了,秦牧到底要做什麼,又是如何利用她的。
謝梧輕嘆一聲,道:“御下不嚴確實容易釀成大禍,妹妹正好趁著今天,學學該怎麼御下。”她的目光從地上的元香身上滑過,謝綰忍不住朝樊氏身邊縮了縮。
樊氏咬牙:謝梧流落在外十多年,竟然會變得如此棘手!倒是自己的綰兒……
信王府距離英國公府並不遠,不過兩杯茶的功夫,信王府的護衛已經將兩個年輕人押了進來。
秦牧倒是沒有耍花招,這兩個年輕人確實是跟隨秦牧去光州的人。
一個是秦牧奶孃的兒子,從秦牧出宮建府開始一直用的侍從,一個是秦牧的貼身護衛,都是秦牧得用的心腹。
這樣兩個人舍了也不至於動搖信王府,但謝梧並不在意。
“就是你們?我與兩位何怨何仇?”謝梧上前一步,問道。
那兩人顯然早有準備,跪倒在地上就抽起了自己的耳光。
“小的眼高於頂,蔑視大小姐,惡意揣測大小姐!奴才罪該萬死,求大小姐責罰!”
“屬下該死!”
謝梧指了指地上的元香,問道:“你們是如何與元香勾結的?”
“這……”其中一人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是、是小的……小的暗中和元香有些來往,小的前幾日藉機買通了她,讓她暗中散播大小姐的謠言。”
“你們這層層轉包,難得任務竟然還能完成的不錯啊。”謝梧淡淡道,說罷回頭對謝胤道:“爹,既然真相大白了,送京兆衙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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