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給楊滿堂端個小板凳,自豪介紹道:
“這是我秦遠哥,我阿哥的戰友,如今在市農科院上班。”
楊滿堂眼尖,見秦遠挺拔坐著,軍大衣敞開,腰間還挎著槍,猜測秦遠職位不低,豎起大拇指,讚道:
“農科院,好單位,秦遠同志真是年少有為,我和藍藍一樣,也是棉紡廠的機修工。”
“滿堂叔是我們廠4級機修工,手藝比我爸生前都厲害。”
白藍在一旁補充一句,又提醒一句說:“我那表舅很小心眼,滿堂叔你給他喂糞水,讓他記恨上,小心他報復你。”
“借他倆膽。”楊滿堂毫不在意道,“你別忘啦,我和你嬸兄弟姐妹多,全在棉紡廠工作,他徐大頭算個屁。”
這年頭,人多就是有力量,白藍以前特羨慕,但現在,她也有厲害的阿遠哥幫她。
楊滿堂瞧見桌上的《俄華詞典》,不由感嘆說道:
“藍藍真用功,這俄語得學啊,廠裡那麼多毛熊貨,零件多的晃花了眼,上面全是俄文標識,不懂點俄文,還真不好維修它們。
廠裡找人翻譯、整理的維修手冊,不是萬能的,得自己會點俄語,理解點專業術語才行。
唉,我就是俄語沒學好,有些機器修不好,才遲遲沒升上5級機修工。
比如廠裡那5臺П-76型細紗機,4年前從毛熊進口來的,最高轉速能達到14000轉。
它們可是廠裡的寶貝,要是壞了,可就要了老命了,每次又是請俄語翻譯,又是找專家的,好一通鬧騰。
唉,也不知咱們自己國產的細紗機,什麼時候能用上。”
“俄語自學好難的。”白藍點頭贊同,“好在阿遠哥會,可以幫我。”
“秦遠同志是做什麼的,居然會俄語。”楊滿堂眼中滿是驚訝。
“以前在北邊當過偵察兵,需要學這個。”秦遠簡單回了句。
“好本事!”楊滿堂滿臉堆笑地恭維一句,又赧然說道,“那...那您教藍藍的時候,能讓我旁聽一下嗎?”
秦遠把目光投向白藍,想讓她收這個人情。
白藍格外默契,當即笑吟吟說道:
“當然可以,滿堂叔可以和我一起學。”
“欸!謝謝藍藍。”
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趕,時間還沒到7點,秦遠便輔導起這倆學俄語。
期間,白藍還問了些有關機修的問題,秦遠也能解答。
就連楊滿堂這4級機修工,遇到的修理難題,秦遠還會。
這讓楊滿堂驚訝極了,暗道:
會俄語已經算高階知識分子,再精通機械維修,這樣的能人,可遇而不可求啊。
剛剛幫忙教訓徐大頭,這決定做的太值得了...嗯,以後還教訓他。
秦遠對當下老古董機械,也挺好奇,教了一會兒,想親自上手實踐。
於是,就被楊滿堂帶到了車間。
廠裡有夜班,車間實行兩班倒,那麼多臺機器,幾乎晝夜不歇,總有壞的。
一臺俄式梳棉機,遇到機臺異常發熱的問題。
秦遠看了下修理說明書,又和前世腦海學的知識一結合,好像修理這個,真的不難。
幾下就讓他修好了。
邊修邊教,遊刃有餘。
回來的路上,楊滿堂騎車和秦遠並行,滿臉佩服道:
“您太厲害了,感覺我們廠的8級機修工,都不如您。”
白藍坐在秦遠後座,清麗的小臉上,嘴角噙笑。
等到宿舍樓下,楊滿堂先撤。
白藍下了車子,仰頭看著秦遠,期待著問:
“阿遠哥,周天放假,我能去找你嗎?我想學槍。”
當下,實行的是單休制,每週有一天假期。
秦遠笑著回道:“當然行,到時我帶你去鄉下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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