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後面,兩邊的人群都分好了,風清宴還是在原來的位置上不動,好似聽不懂伊貝斯總長說了什麼的模樣,深感不公平的人立刻高聲舉報。
“我有問題!假如有人明明已經失去了參加下一場考核的機會,卻仍然厚著臉皮不離開,是不是可以當場舉報?”
說完,提問的人毫不掩飾地瞪了風清宴一眼,似在問她為什麼能這麼厚臉皮。
他們進門後可是看得非常清楚,風清宴明明和同船艙裡的人一起暈著,怎麼可能符合伊貝斯總長口中的透過條件!
面對這個提問,伊貝斯給出最官方的回答:“當然可以,我們不歡迎一切耍賴、作弊行為。”
只是……
她掃了眼下方,如同摩西分海般隊伍分明的兩個陣營,掃描圖裡並未出現顏色混雜的情況出現。
“我要舉報風清宴,他明明同處離開的一方,但現在仍待在透過方不願離開!”
話音落下的瞬間,所有人都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風清宴平靜回望的表情。
那些個或親眼所見或從旁人口中得知風清宴暈過去一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只不過到底礙於風清宴A-級愈療師的身份,他們只是低聲交談,但落在風清宴身上的目光卻以惡意居多。
鑑於光腦設定的隱私狀態,朱肆明三人雖看不清楚風清宴的通知是什麼,但見識過風清宴的實力的他們毫不猶豫選擇相信風清宴。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風清宴沒有透過考核!你又不是他,也沒有一直待在現場,只憑自己看到的內容去自行判斷,到底你是考核官還是伊貝斯總長她們是考核官?”
然而他們的反駁在眾多議論聲中是那麼的渺小,朱肆明簡直氣得想要把舉報者拖過來讓他體會一下風清宴的真實實力。
風清宴和另外兩人攔下想要衝過去抓舉報者的朱肆明,對上風清宴鎮靜自若的目光,朱肆明漸漸冷靜了下來。
對啊,以風清宴的實力和性格,假如他真沒透過考核,定然不會做出這種厚臉皮的事情,那麼有問題的就只有舉報者了。
想清楚其中的聯絡,朱肆明朝舉報者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看好戲的笑。
有人注意到了這一變化,內心對舉報者所說的內容產生了動搖。
能被三個A-潛能的獵異者信任並打抱不平,還佔據著領頭地位,風清宴真如舉報者所說的那樣實力不堪嗎?
聽著周邊的議論聲,原本還有些擔心得罪一個A-級愈療師會不太好的舉報者瞬間挺起了胸脯,眼底的得意漸漸都要溢位來了。
“我以我的姓氏做擔保,我們遇見風清宴時,他和他同艙室的人都暈了過去,根本不符合您所說的保持清醒這一要求!”
舉報者斬釘截鐵,昂首挺胸地宣告著自己的勝利,已被眾人投過來的目光捧得虛榮心史無前例膨脹的他完全不去想,自己之後是否會被風清宴針對。
然而還不等他多膨脹幾秒,伊貝斯接下來的話就像一根針,直直戳在了他這個氣球上。
“感謝你的熱心,但很遺憾,根據系統判斷,風清宴同學完全符合透過條件。”
“這怎麼可能!”舉報者大聲質疑,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邊稍稍往後退了一步的人群,“我明明親眼看到了,他就是暈過去了!”
舉報者這話無異於在質疑護衛軍的公正性,伊貝斯的表情瞬間微沉,“同學,考核的每一項內容都在監控下進行,保證了每一個人的公平公正,你若是不信,我們這邊可調監控出來進行確認。”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舉報者下意識看向風清宴,想要從他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很可惜的是,至始至終,風清宴都是靜靜地看著他,好似在看一個可笑的跳樑小醜。
而這,也是舉報者最討厭他看他的表情,好似自己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哪怕鬧出來的動靜再大,也引不來他的關注。
咬了咬牙,壓下心底的不安,舉報者堅定道:“調監控!我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
被調出來的監控在每一個人的光腦中開始播放,從風清宴上船到考核結束,每一幀每一秒都清晰流暢地映入眾人眼中。
當看到啟動空間躍遷,風清宴不僅沒有表現出一點不適,還非常迅速輕鬆地解決了護衛軍扮演的接待員時,不少人的眼睛驚得都要瞪出來了。
這真的是一名愈療師能夠做到的戰鬥力嗎?為什麼他能僅憑一己之力就把那百餘名護衛軍當成地鼠來打,而他們卻要辛辛苦苦地反抗半天?!
虧他們還猜了半天,是哪一名新生獵異者有這麼強的實力,能一次性解決那麼多敵人!
原來他們猜了半天找了半天的人早就被他們排出了人選範圍,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
越想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冤種的眾人看向風清宴,那哀怨的目光,不知道的還以為風清宴對他們騙財又騙心呢。
而看到原本不在計劃範圍內的,由突發事件引發導致實力提前暴露的影片,風清宴倒沒什麼情緒波動。
畢竟當她做出反擊決定的那一刻起,她就不覺得自己能夠隱瞞下去,區別只是被少數人或大多數人知道。
只是誰想到會有人這麼看不順她,寧願去質疑護衛軍的公正性,也不信她能透過考核。
這下好了,未來的安寧日子基本和她無緣了。
對上伊貝斯投來的略帶不滿的目光,風清宴沒有半點心虛。
目光移回到舉報者身上,伊貝斯問道:“同學,關於風清宴同學是否具有參與下一考核的權利,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說實話,經過特殊調整後,傳入每個人耳中的伊貝斯的聲音並不刺耳刺耳尖銳,但舉報者卻象是聽到了什麼足以讓他心神俱震的爆炸聲,面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他喃喃自語著,整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情緒裡,“這怎麼可能,明明我都看到他是暈著的,怎麼就變成了放棄離開呢?”
風清宴沒有把自己的注意力浪費在舉報者的身上,因為大聲道賀的朱肆明三人基本拖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更別說看完影片後,那些個落在她身上的炙熱目光,簡直恨不得將她層層解剖,好研究清楚一個愈療師為什麼還強過同期的獵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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