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秦陽一眼,眼裡還是帶著一點不耐煩。
秦陽垂頭縮腦,語氣有些抖,“師兄,昨晚我一直在睡覺,沒覺得有什麼異樣。”
“好像聽見過幾聲野獸叫喚,當時以為自己做夢了。”
秦陽有點膽怯地給出了答覆,既回答了問題,又和自己撇清了關係。
李牧冷哼一聲,“除了會睡覺,還能指望你幹啥。”
他根本沒把秦陽放心上,擺擺手就讓他走了。
秦陽表面上唯唯諾諾,肚子裡卻已經冷笑。
李牧,很快你這些得意勁兒都用不上了。
調查來來回回幾天,也沒扒拉出有價值的線索。
宗門氣氛很壓抑,其他弟子吃不準事態發展,每天都心慌意亂。
偏偏這時候,又有兩個外門弟子晚上巡邏到後山附近時慘遭“妖獸”襲擊。
一個當場死了,另一個帶著重傷跑回宗門報信。
頓時,門裡的恐慌推向了頂點。
趙無極他們急得團團轉,只好再帶人去後山找,又只找到點妖獸活動的跡象,卻沒碰見所謂兇獸。
這些都是秦陽安排的。
他用了百獸幻形符,把襲擊現場又裝點了一番。
就是要加深“都是妖獸鬧的”這個說法,在宗門層面紮下根。
與此同時,他還趁亂煉了兩顆血丹,修為又偷偷往上拔高。
這幾日,凌天宗內愈發風聲鶴唳,先前“妖獸作祟”的風波未平,又有數名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離奇失蹤。
宗門高層震怒,加緊暗中徹查。
這天,秦陽正埋頭在丙字三號的冶煉室搗鼓手裡的活。
突然,冶煉室門“砰”地被人踹開。
趙無極帶著孫乾、李牧和幾個內門弟子闖了進來。
“秦陽,出來!”趙無極沉聲喊,眼神死死盯住他。
秦陽心裡一跳,臉上卻一副不知所措地應付。
“趙師兄,不知找小弟有啥吩咐?”他順從地應承著。
趙無極看他,嘴角勾著一點冷笑,顯然已經被懷疑。
“有人舉報你夜裡神神鬼鬼,經常外出,而且那些出事的地方和你常活動的區也接近。”
“你老實說,這幾樁妖獸襲人的案子,你沒插手?”
秦陽心裡有數,想到對方已經盯上自己。
不過他早就有備無患。
他面上一副委屈模樣,都快低頭到胸口了。
“趙師兄明鑑,弟子實在受冤。”
“我連妖獸啥樣都沒見過,每天就在雜役區撿撿法器碎渣,完成任務混個靈石飯錢。”
他假裝抹著淚,把可憐樣演得挺真切。
孫乾皮笑肉不笑地說:
“誰知道你背地裡有沒有練邪功使喚妖獸。”
“你當年就不是省油的燈,搞出點什麼么蛾子我不稀奇。”
李牧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了秦陽。
“少給我裝,怕不是你自己乾的,還反咬別人。”
“自己把妖獸的下落交出來,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他的表情裡,藏著多年壓下的怨氣終於有了機會發作。
秦陽被趙無極提著,雙腳懸空,一臉痛苦,但還是拼命搖頭。
“師兄饒命,我真不知道啊。”
“要是我敢撒謊,必遭天譴。”
他說著狠話,眼裡滿是恐懼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