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皺著眉,心裡其實也在犯嘀咕。秦陽無論膽子還是修為,都不像能掀起那麼大事的人。不過,那舉報的人說得跟真的似的,而秦陽最近的行蹤也確實挺可疑。
“搜。”趙無極冷冷開口。
他身後的幾個內門弟子馬上湧進冶煉室,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連地磚都撬了兩塊。
而秦陽心裡倒是鎮定得很。他最重要的那些東西,像【本源神鼎】、月光劍、破空梭,分別藏在識海和乾坤袋裡。這點手段還搜不到。
果然,搜了半天,那些內門弟子豐收只有幾塊下品靈石和幾片廢棄法器。
“趙師兄,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一人回報。
趙無極臉色有些不好看。本來想著能來這裡抓個現行,結果毫無收穫。
卻見李牧還不死心,狠狠瞪著秦陽。“廢物,你算走運?可別得意,咱們會一直盯著你的。”
李牧用力把秦陽甩在地上,順手補了一腳。
秦陽忍著疼,在地上縮著。
趙無極冷哼一聲,領人轉身出了門,“走,繼續查其他人。”
在他看來,像秦陽這樣的,要動點腦筋都多餘。舉報八成是私怨,順著查查意思到了就成。
等人都走了,秦陽慢慢爬起來。
他清理了身上的塵土,臉上剛才還緊張怯弱的表情,此刻全都消失。
內心只剩下冰冷的殺氣。
“趙無極,孫乾,李牧……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這些人當初都聯合欺負過他父親,是分掉秦家基業的人,現在又來惹事,正好讓他親手結賬。
他如今正是聚氣九層巔峰,離築基只差一步。趙無極是築基後期,孫乾李牧兩個築基中期。正面拼頂沒什麼勝算,可是隻要一個個動手,藉助月光劍和破空梭用點巧勁,局面就會反轉。
他認真盤算起殺人的計劃。
到了晚上,月夜無光,正宜動手。
內門弟子的住處,李牧的小院燈火亮著。
李牧和幾個熟人喝著小酒,聊到白天整治秦陽的話題,不亦樂乎。
“你們真沒見那秦陽的慫樣——我把他衣領提起來,他都快哭了。”
李牧邊說邊笑,幾個師弟也在一旁搭腔。
“李師兄,這廢物能活到現在算他走運。”
“他當年仗著有後臺狂得要命,現在什麼都不是。”
說話間,秦陽已經悄然進到院中。他掛著月光劍,劍身收斂了形跡,手裡握著破空梭。
輕輕挑起窗欞的縫隙,他就將李牧的位置鎖死。
片刻後,秦陽催動破空梭。
只見黑色梭影一閃,他瞬間出現在小廳裡,站在李牧背後。
動作快得詭異,屋裡的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李牧只覺後背一涼,剛想轉頭細看。
冰冷的月光劍已經刺進了他胸口。
他臉色微變,眼裡多了幾分困惑和憤怒。
低頭只見胸前血跡蔓延,他張了張嘴,喉嚨溢位的卻只是些斷斷續續的氣音。
身體漸漸支撐不住,氣息迅速消散。李牧死前咬著牙硬憋出最後一句完整的話,是在轉頭見到秦陽的臉時低聲念出來的。
“秦……秦陽。”他撲倒在地板上,徹底沒了動靜。
這時候,屋裡其他弟子終於意識到狀況。
幾個人慌忙起身,法器跟著亮起。
秦陽懶得說廢話,月光劍無聲揮出,劍氣席捲一片,直接橫掃過去。碧火環緊跟著飛上半空,頃刻間碧藍火焰撲滿房間。
他現在聚氣九層巔峰的修為,還拿著靈品上等的劍和火環。
對付這些修為最高不過聚氣八九層的內門弟子,所以解決得極快。
喊叫聲和血水混在一起,場面很亂。
幾息過後,屋裡已經全是屍體,到處都是血。
秦陽神情如常,心頭一動,【本源神鼎】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