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璃冷冷地說,“三成?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陣法要是咱們破的,那咱們至少要五成,不,七成!”
楚月璃維護宗門利益,一向很直接。
青袍太上長老摸了摸鬍子:“月璃說得有道理。”
“但這天清上宗勢力大,墨言長老說話挺硬氣,看樣子不願意讓太多。”
“而且,他們這次來,好像對你秦陽破陣的本事,也有些懷疑。”
玉鼎真人看向秦陽:“秦陽,你破上古劍陣,是投機取巧,還是真有自己的本事?”
“這事兒關係重大,我要聽實話。”
玉鼎真人雖然看重秦陽,但在這種宗門大事上,他必須小心。
如果秦陽只是運氣好破了劍陣,那這次面對天清上宗,玉鼎宗就不能把賭注押他身上。
秦陽臉色平靜:“回宗主,弟子破陣,七分靠實力,三分靠運氣。”
“那上古劍陣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沒法可想。”
“至於天清上宗說的隕星海墟入口大陣,弟子沒親眼見過,不敢亂說。”
“但要是有機會看看,弟子願意盡力試試。”
他這話回答得很巧,既沒把話說死,也顯出了自信。
他很清楚,這種時候,太謙虛就是沒本事,太狂妄又會讓人提防。
玉鼎真人點了點頭:“好。”
“我已經答應了墨言長老,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陣法本事。”
“天清上宗的人,現在就在偏殿等著。”
“秦陽,你跟我來。”
“這次,不光關係到秘境的好處,更關係到咱們玉鼎宗的面子。”
玉鼎真人的意思是,秦陽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這既是壓力,也是機會。
一旦秦陽能鎮住天清上宗,他在玉鼎宗的地位會更穩。
偏殿裡頭,氣氛有點怪。
天清上宗的墨言長老,是個臉瘦瘦的,眼神很尖的老頭,元嬰後期修為。
他旁邊坐著的年輕人,就是天清上宗少宗主蕭然。
蕭然一身好衣服,長得也俊,但臉上那股傲氣藏都藏不住。
他年紀輕輕,已經是結丹圓滿,在天清上宗也是很受關注的天才。
在他看來,玉鼎宗雖然跟天清上宗名氣差不多,但底子和實力還是差了一截。
這次合作,玉鼎宗能分三成,已經算是天清上宗給面子了。
玉鼎真人和青袍太上長老帶著秦陽、楚月璃走進偏殿。
“墨言道兄,久等了。”玉鼎真人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墨言長老站起身,臉上帶了點淡笑:“玉鼎道兄客氣。”
他的目光,不留痕跡地在秦陽身上掃過,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下。
這年輕人,就是玉鼎宗派來破上古大陣的人?
太年輕了,修為也不過結丹後期。
玉鼎宗這是沒人了,還是在糊弄他們?
蕭然更直接,上下打量了秦陽幾眼,嘴角帶著點看不起的意思。
“玉鼎宗主,這就是你們說的陣法天才?”
他說話有點耍笑的意思。
“看著年紀不大,修為也一般,玉鼎宗不是想隨便找個人來糊弄我們天清上宗吧?”
蕭然這話,可以說很不客氣。
當著玉鼎真人的面懷疑他帶來的人,這就是打玉鼎宗的臉。
玉鼎真人臉色沉了沉,但還是保持著宗主的樣子。
“蕭然賢侄這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