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惡虎撲羊,群狼環伺!”
李長清輕笑一聲,扭頭看著紅姑娘。
“紅姑,你怎麼看?”
“不過一群見不得光的烏合之眾罷了。”
紅姑娘冷冰冰地道。
“有理。”
李長清記得原著中並沒有其他軍閥土匪勢力的出場。
想來是就算全加起來,與稱霸三湘的卸嶺群盜和羅老歪的勢力相比也是聲微力薄。
從頭到尾躲在暗處,不過為了撿卸嶺吃剩的,伺機撈點油水罷了。
自己剛才倒是有些聳人聽聞了。
“走了。”
想到這,道人招呼一聲。
“去哪?”
紅姑娘一愣。
“這大半夜的,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去睡覺咯!”
李長清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朝客棧走去。
兩人一回到客棧,掌櫃的立馬彎腰迎了上來,老橘子皮般的臉上掛滿諂媚地笑容。
“兩位道長,打尖還是住店?”
“自然是住店。”
李長清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
“掌櫃的,兩間上房一晚上多少錢?”
掌櫃的一愣,旋即幡然醒悟,嘿嘿笑了起來。
朝道人一陣擠眉弄眼,一邊地歉意地答道:
“唉,兩位道長實在是來得不巧,我們整個客棧現在只剩下一間上房,其他的房間都住滿了。”
李長清知道對方會錯了意,無奈地重申道:
“我是說,開兩間上房多少錢。”
“一間上房一晚上二兩鹽巴或五錢銀子。”
老掌櫃陪著笑。
“我”
李長清正要再說些什麼,突見兩枚亮閃閃的袁大頭被一隻修長的玉手放在了櫃子上。
“不用找了,帶路。”
紅姑娘清冷的聲音傳來。
“唉誒,哎,得嘞!”
掌櫃的一見那銀元,眼睛立馬直了。
下一瞬,一朵老菊怒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銀元收進兜裡,踮腳走到前面,躬身抬手。
“二位道爺,樓上請!”
紅姑娘瞟了道人一眼,率先上了樓。
李長清無奈一笑。
一夜無話。
清晨,李長清揉著眼從地上爬起。
整理著有些褶皺的道袍,餘光往床上一看,沒有人影。
紅姑娘看來是出門了。
拎起睡得和死豬一樣的元寶,放在肩上,提劍走出房門。
一下樓,掌櫃的便端著一個木盆熱情地迎了上來。
“哎喲,道爺,您醒了,這是給您準備的毛巾牙具,後院有現成的熱水,您先洗漱一下,早點一會兒就好!”
“辛苦了。”
李長清和善一笑,委婉的拒絕了。
他已是先天之體,無汙無垢,除了偶爾的進食和上廁所,不再需要別的生理活動了。
在大堂隨意尋了張桌子坐下,便問道:
“掌櫃的,你可見到了貧道的師妹?”
“奧,那位道爺半個時辰前出去了,應該是到寨子裡散步吧,道爺您先坐這歇會兒,喝口茶潤潤嗓子。”
掌櫃的從櫃檯地下的小櫥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小包茶葉,洗了兩遍茶,泡了半壺,取出一隻造型古樸的青瓷小碗斟滿,屁顛屁顛地端到李長清面前,介紹道:
“嘿嘿,這是我去年花重金從幾個滇商手裡買來的雲南遮龍山的頂級香茗,喚作霧頂金線,這一片茶葉就相當於一片黃金吶!一片茶葉含在舌下,能留香三日,可惜咱尋不到這雪線上淌下來的泉水來煎茶,只能委屈道爺您湊合著嚐嚐了。”
“哦,如此神奇?”
李長清端起茶杯,見茶湯色澄透亮,猶如琥珀。
輕輕一嗅,一股清醇的香氣撲面而來。
聞到茶香,趴在肩上的元寶上一秒還打著瞌睡,下一秒猛地抬起頭,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茶壺,哈喇子溼了一片。
李長清失笑,問掌櫃的要了一隻茶碗,也給它倒了一杯。
一人一猴端起茶杯,嘬起一口清茶入喉。
霎時兩頰生津,舌齒留香。
閉眼回味一陣,只覺滿腔甘醇,韻味十足。
李長清打了個嗝,由衷讚道:
“好茶!”
“吱吱吱!”
元寶也豎起大拇指。
掌櫃的見道人滿意,臉上樂開了花,說了句“道爺慢用,有事招呼”,轉身正要走。
李長清將他攔住,問道:
“對了,你剛才說此茶產於何地?”
“道爺,這霧頂金線香茶是雲南遮龍山一帶的特產。”
“奧,無事了。”
李長清擺了擺手,又抿了口杯中香茶。
“遮龍山有點印象,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皺眉想了一陣,沒得出結果,也就不再關注。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紅姑娘清冷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李長清將最後一口香茗飲盡,見到紅姑娘回來,眼睛一亮。
又看到她眉宇間的散不去的殺氣,待她走近坐下,繼而聞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眉頭不由一皺。
重新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壓低聲音問道:
“紅姑,你這是,去結果了那幾個當兵的?”
紅姑娘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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