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文康感覺不可思議,那些木料是和家的,他怎麼能狡辯啊?
而且他接私活還這樣理直氣壯,一點不覺得羞恥,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的?
之前西里對他的話言聽計從,根本不像現在這樣狡猾,他跟著蘇鬱繁學壞了。
“木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他雖然是蘇鬱繁的外公,她也沒權利處置那些木料。
你挪用了店裡的東西,就得給店裡分成,這是我之前定下的規矩,你現在還強詞奪理?
學藝到哪裡都需要交學費,我也沒有多收費。說到底,你現在有這樣的底氣,無非是翅膀硬了。”
西里挺直脊背,一米八三的大個頭,站在瘦弱的和文康面前,顯得人高馬大,氣勢足了不少。
“據我所知,這個房子的戶主是蘇鳳霞,而繼承人是蘇鬱繁,那些木料也沒有傳給你。蘇阿姨說過,只要店裡的人需要都可以用。
而我是木雕坊的人,我當然有權利用。至於分成的事,你說的是拿工資的情況下,我沒有拿過你一分錢工資,這個規矩對我沒用。
我今天來跟你談論離開這件事,不想跟你吵架,我希望能和氣的結束。
以後我們還是師徒,你吩咐我做事,我有空依然會幫忙。如果你今天不再認我這個徒弟,我也會對外界申明。
說到底,這個木雕工坊的法人還是蘇阿姨,蘇鬱繁這麼久沒去變更,也是想給你留個體面。”
和文康難以相信這些話從西里的嘴裡說出來。
一時啞然,他說的何嘗不是事實呢?
自己守著蘇家的木雕工坊,可是法人和戶主都不姓和。
當時蘇鳳霞說,不想木雕工坊就這樣關閉,希望他能以蘇家的名義繼續經營,收入全歸他,只需要交點房租意思一下。
對外,和文康一直以木雕工坊的主人自居,聲稱這些都是他師傅傳給他的。
其實,蘇鬱繁的外公或許早早看透了他這個人,選擇把房子和收藏品傳給蘇鳳霞。
所以蘇鬱繁在昆明家裡的地下室找到了大量的收藏品,那些東西一半是她外公的藏品。
“你有了好去處,現在說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故意噁心我。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心眼這麼壞?
我不跟你廢話,這房子我絕對不會放手,木料用了就算了,收拾東西滾吧!今天開始,我也不再是你師傅!”
西里剛才在氣頭上,聽和文康話裡話外提的都是錢,一點沒有顧及師徒情誼,失望透頂,才會說出這些他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行。那以後也不要在店裡掛我名字,給遊客賣不是我做的東西。”
既然談崩,西里也不願意退讓,他本就討厭這樣的行為,之前趙烏蘭讓他配合,他想著都是些小玩意就沒吭聲。
現在他要徹底與木雕工坊決裂,那就不能再允許發生這樣冒名的事發生。
蘇鬱繁今天得空,帶著舞團的人過來體驗木雕,正好聽見西里這句話。
她讓貓咪帶他們去體驗館,先給他們準備工具和木板。
自己走向和文康的工作間,站在西里身旁,淡然開口:“怎麼了?”
“沒事,今天開始我不在木雕坊工作了。以後這裡也不能打著我的名義賣別人的東西。
我現在去收拾東西,你車子在外面嗎?一會我要搬到劍湖村。”
蘇鬱繁點頭,隱約感覺到他們師徒兩人之間十足的火藥味。
她不知道店裡竟然還拿別人的木雕東西掛在西里名下售賣,這不是欺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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