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呢,你去收拾。”
西里臉上露出失望,沒想到三年時間,換來的還是不歡而散。
他前腳離開,蘇鬱繁開口質問:“和大爹,西里是個能忍的人,你就這麼對他?為什麼用別人的東西掛他名下賣?要是他走後,你店裡的生意不見得會維持下去。”
和文康正氣惱,面對蘇鬱繁的問題,他都懶得理會,憤怒地瞪視她一眼。
“我哪裡知道這些?我又不負責售賣,都是和君他媽的主意。
這店經營了幾十年,他才來三年,他走了,我還能餓死?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這些,你一個病人安心養病,少考慮這些事。”
蘇鬱繁很清楚西里這樣生氣,多半是因為和文康說了過分的話,這個公道她是要討回來的。
“不說西里的事,就說木雕工坊吧,明天你和我去把法人換成你的名字。
我媽媽已經去世這麼久,一直沒想起來辦這件事。我也是收拾她的遺物時,才知道她還是木雕坊的法人。現在你全權經營,以後你來負責。
你的小院再過一週,我也會交還給你。木雕工坊的地址也要變更為你們家的小院。
這房子我要收回來,給你們一個月時間搬家。
至於我外公留下來的木料和房子裡的藏品,我和你對半分。
如果你有異議,我們可以走法律途徑,房產證和木雕坊的經營許可證都是我媽媽的名字,我想你勝算不大。”
和文康徹底目瞪口呆,蘇鬱繁這麼絕情?
她這是為了給西里出氣嗎?
早不提這事,偏偏今天劃清界限?
他可不想打什麼官司,要是從法律來判,他幾乎沒有勝算。
自己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對於他而言,這房子跟他的命一樣重要,現在生意又這麼好,搬到木雕小鎮的小院去,還有誰知道?
這事怎麼算都不划算!
他腦子裡迅速轉動,該怎麼緩和這件事?
讓蘇鬱繁打消這個想法?
“小繁,你這麼做的話,你外公在地下也不答應吧?我要是搬離這個房子,天域園木雕工坊就沒了意義,以後誰還會記得?
我是你外公的親傳弟子,我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年,都是為了繼承他的遺志。
你媽媽親口答應我,讓我在這裡做一輩子木雕,你不能三言兩語就勸我們搬走,我不同意,也不會搬。
你別忘了,你生病這段時間,我們家沒少照顧你,你不會和西里布法一樣不講人情吧?”
蘇鬱繁輕笑起來,這還道德綁架上了?
“我不講人情?這是我家,我吃飯還交生活費,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你不要說得那麼好聽,什麼繼承遺志,要不是我外公可憐你,收留你,你有地方落腳、娶妻生子嗎?
現在我回來了,你這是鳩佔鵲巢。我媽媽也從未說過把房子贈送給你。西里是最可靠、誠實的人,貪心的是你們,既要又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