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繁拉下臉,直接沒有留情面。
和家人已經被她看透了,剛開始她生病的時候還能裝一段時間。
後來忙著掙錢,又招了徒弟,哪裡顧得上照顧她的飲食。
最開始他們以為蘇鬱繁活不久,照顧她裝裝樣子,也是為了給外人看,想著等她死後,這房子就徹底是他們和家的。
可惜的是,他們算盤落空。
蘇鬱繁的身體逐漸好起來,而且影響力越來越大,他們對她的依靠也越來越重,不得不表面哄著她。
真心和假意,蘇鬱繁一眼就能看穿。
和文康被蘇鬱繁一個晚輩訓得面紅耳赤,但絕不承認他是鳩佔鵲巢。
在他的認知裡,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房子就是他的,沒道理讓出來。
“蘇鬱繁,我好歹是你的長輩,曾經也是你的繼父,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合適嗎?
什麼鳩佔鵲巢!你外公親口說我是他半個兒子,這房子就是給我的。
你說破天,告到哪裡都一樣,我不會搬走,我會把木雕工坊發揚光大,讓這裡的生意越來越好。
還有,我師傅留給我的木料和收藏品都屬於我,我不會和你平分,也不會同意你荒唐的要求。
你要住就住,不住就一塊搬走,這房子我死也要死在裡面,你別跟我胡扯別的,我不聽。”
和文康急眼,只能耍賴,他不想搬,也不能搬。
蘇鬱繁聽到這些渾話,倒也沒有多生氣。
“那既然你這麼想留下來也可以,每年的房租是十二萬,一個月一萬塊。
這兩個方案,你自己選。你和我外公是師徒,和我媽是前夫,但你並沒有養育過我,我記憶中,你對我並不好。
你賴在這裡,西里走後,我也不會再幫店裡宣傳,生意冷淡下來,你連房租都交不出來,還不如搬走。
不要以為耍賴就能得到這個房子,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只要提告,你就得強制搬離,到時候你面子也不好看。
至於天域園這塊招牌,沒有你,我相信西里也能繼承和發揚。在我眼裡,你幾十年的雕工還不如西里。”
她就是故意氣和文康,說的也都是事實。
這房子她早就想收回來,蘇家並不欠他們什麼。
在他們眼裡,蘇鬱繁只是幫著店裡掙錢的搖錢樹,從開始到如今,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反而變本加厲。
蘇鬱繁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不可能一直遷就他們。
和文康被高昂的租金氣的揚起手,巴掌差點落在蘇鬱繁的臉上,可他生生忍耐下來。
憋著一口老氣,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你這是搶錢嗎?還有人性嗎?
我的工藝不如西里?你不去好好打聽一下,我的東西在市場上什麼價?
那些網上來的遊客都是傻子,要不是衝著他是個還俗的人,覺得新鮮,誰會花錢買他的破東西?
你不幫就不幫,和君有幾萬粉絲,還愁賣不出去!你要告就去告,我不會搬,也不會花十萬租房。”
達到目的,蘇鬱繁心情舒暢不少。
“我也不會搬走,既然你覺得遊客都是傻子,那我也不會再費力不討好,劍川那麼多木雕坊,也不是非買你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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