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爺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身側手指不由微綣。
顧寶珠得意地揚著下巴,手舞足蹈:“可不是麼,徐堂與我比試,三局裡輸了兩局,他不死心,非要再戰,我想讓他輸的心服口服,便應了下來,與他約定,若是再輸,便喊我做爹,方才若是不去請我,他就只有喊爹的份了。”
秦鳶驚歎:“沒想到你蹴鞠也這麼好,我聽說徐堂毬技過人,因此被留在宮中陪駕解悶,宮內的毬手無人能及,且他又陰狠的厲害,不少人都中過他的暗算,你日後和他遇見了,還是要多加防備。”
顧寶珠不以為意地晃了晃頭:“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他若是不長眼敢暗算我,那我可就能名正言順踩斷他的腿了,正愁他不來呢。”
見顧老夫人和顧侯爺都未出聲訓斥,少不得抓緊時機大肆吹噓一番,引得幾個小孩子連連捧場,對她崇拜的不得了。
眾人用過飯,容嬤嬤帶了孩子們出去,顧寶珠又對秦鳶道:“恆哥兒說要跟著我一起踢毬,引薦我和徐堂套個近乎,結果他這兩日卻不見了,我也忙著沒顧得上尋他。”
秦鳶便知秦恆只怕是遭了崔氏的毒手,笑道:“你不是要套近乎麼?如今把人都逼得要喊你爹了,只怕是要結下樑子。他不在場也好,日後還可幫你斡旋一二。”
顧寶珠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管他呢,徐堂若是容不下我,豈不更好,我有的是手段等著他呢。”
一副只怕天下不亂的樣子。
顧侯爺終於忍不住訓斥道:“你也消停點,別覺得自個拳腳厲害就了不得了,須知強中更有強中手。”
一直無話的顧老夫人也出了聲:“寶珠,你去白鶴書院之前安分些好不好?就是去了白鶴書院,也要收斂些。俗話說牙齒太硬了才掉的快,舌頭軟才活到最後。娘只盼你一世無憂才好。”
顧寶珠低頭捧著茶杯,嗯嗯應了,但誰都能瞧出來,她壓根沒往心裡去。
顧六爺趕忙岔開話題:“三哥突然把我們都叫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顧侯爺先嘆口氣,端起茶盞抿了兩口,放下又端起來,如此三四次,才道:“我也不瞞你們,這幾日,外面發生了許多事……”
顧寶珠立即來了興致:“三哥,我這幾日也四處打探,卻什麼也未曾聽說呢。”
斜斜看了她一眼,顧侯爺譏諷道:“你逼問十八他們能逼問什麼出來?若是能被你逼問些什麼出來,他們就該領板子去了。”
見她不做聲了,顧侯爺這才輕咳書聲,肅容道:“具體的也不好一一細述,只是你們日後出府要處處小心了,如今我……我已與齊王結盟,太子與藺皇后如今尚試著拉攏定北侯府,日後只怕就沒什麼耐心了。”
秦鳶和顧六爺均未出聲,只顧寶珠眨巴眨巴眼睛,問:“三哥不是說齊王殿下是個黑芝麻湯圓麼?咱們定北侯府只忠於皇上,不參合皇家的那些事嗎。”
顧侯爺頓了頓,方道:“咱們定北侯府只忠於皇上,但皇上不放心咱們定北侯府,這也是被逼得沒了法子……你過了節就去白鶴書院讀書,別在京城攪合,什麼尤大宋二的都不要來往了。我知道你是個管不住嘴的,但此事關係到咱們顧家的身家性命,想必你也知道輕重。”
顧寶珠呆了一呆,嘟囔道:“這又是怎麼了,我們不過是閨閣女子在一處閒聚罷了,還能惹出來什麼事端?”
顧六爺忙拽了把她的袖子,道:“就聽三哥的,那個尤大心眼多的厲害,你和她親近,三言兩語的說不定就被人套了話去。就算你什麼都不知道,她套不出什麼來,萬一坑你一次,把你綁在了太子的船上,你讓三哥怎麼辦才好?”
顧寶珠很是不服氣,“我有那麼傻?”
秦鳶笑道:“你倒是不傻,只是和她們聰明的不是一處罷了,拿短處和人家的長處比,自然比不過了。咱們先避一避,等到朝中形勢定下來了,那時也就無妨了。”
“知我者真是莫若三嫂,”顧寶珠感動不已:“我絕不會給三哥拉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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