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晃動的珠簾,秦鳶:“……”
這次倒好些,至少沒急得從窗戶飛走。
外面又傳來顧侯爺的後半截話:“……剩下的以後再給你說……”
以後。
又是以後。
秦鳶悻悻地擺弄著手中的團扇,忍不住小聲嘟囔:“火燒屁股似的,有這麼急麼?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一驚一乍,就不能好好和我說會話。”
紅葉走進來,湊近了悄聲問:“怎麼侯爺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可是又有什麼大事?”
“誰知道呢,”秦鳶嘆氣:“說著說著話,不曉得又想到了什麼,就說要去尋六爺。咱們別管他們了。老夫人說族裡中秋節一起祭祀祖宗,族長夫人還想讓我去幫忙,好在侯爺說不成,這事算是推了,可府裡這個節怎麼過呢?”
紅葉也覺得有些為難,便道:“不如和老夫人商議商議,族裡辦了,府裡只怕還是得過,怎麼也是個正經節日。咱們入府頭一遭過中秋,寧可小心繁瑣點,也不要給人留話柄才好。”
秦鳶點頭,又道:“也只好如此了。”
又想起件事來:“節下要獻的燈可要多多用心才好,免得被人捉了不是,讓太后不喜。你讓人帶話給沈長樂,讓他和冷掌櫃好好商議一番。”
本想無功無過地混過太后壽誕便是,如今只得打起精神來,以防旁人捕風捉影去藺皇后太子處賣好,在太后面前中傷侯府。
紅葉應了,接著幾番欲言又止。
秦鳶索性說破:“這又是怎麼了,莫非是沒見著十六,心裡還是不安生麼?你想問什麼直說便是。”
也顧不上害羞,紅葉囁嚅道:“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十六的家人……”
這是擔心顧十六的家人能不能將紅棉的事料理乾淨了。
秦鳶笑道:“十六不是那等沒成算的人,你放心,十六家裡人也不會再擅作主張,惹主子不喜。我直接與你說了罷,侯爺和太子不對付,以後這府裡府外只怕會生出不少事來。侯爺都快跟大禹治水似的,三過家門不入了,只怕十六也會跟個陀螺一般,顧不上這些,你只管將心放在肚子裡好好做事。”
紅葉依舊嘴硬:“誰管他,哼,我不過是想著這件事不知是個什麼結果,十六的爹孃又該如何善後罷了。”
秦鳶丟下團扇,懶洋洋打著哈欠道:“你可真是無事忙,還沒嫁過去吃人家家裡的飯呢,就操起這麼多的心。我就知道女大不中留,早點把你打發出去算了,以後就我和翠茗兩個守著過。”
這話可把紅葉激地不輕,又是賭咒又是發誓好一通忙活,看看夜已深了,這才服侍她歇下。
秦鳶本想等顧侯爺回來好細述那對龍鳳胎的事,沒想到剛一挨枕便沉沉睡去。
外院。
顧侯爺和顧六爺兩人並排坐在案几後,對著牆上掛著的人像圖已然發呆好半天了。
“真像。”
顧侯爺感嘆出聲,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顧六爺有些靦腆地道:“我覺得還不是很像,只惜畫技低微,不能將四哥畫得更像些。”
顧侯爺卻道:“很像。”
顧六爺神情愉悅地端起几上的茶盞正欲送到嘴邊,就聽他的好三哥又道:“寶珠和老四這嘴,這眉,這鼻子,真是像極了,若不是你畫的這麼仔細,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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