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錢絨花變著法的從閨女手中討要東西,貼補兒子。
要不然,她也不會火急火燎的來找自己。
見自己這邊沒戲,自然不會再挽留了。
“切,我還以為大嫂多有骨氣呢,需要咱三請四請才能行。這才幾天,她就帶著孩子灰溜溜的回來了。”
以前跟大哥生氣,得請三次,每次都得買禮物才勉為其難的跟大哥回家。
然後一家子對她客客氣氣的,生怕她再回孃家。
沒想到媽變了之後,大嫂也變了。
“媽,你說大嫂是不是被嚇到了?”媽那天說的話她都聽著呢,沒想到大嫂這麼不經嚇?
說到底還是媽厲害,一句話就把人叫回來了。
以前,動不動就說日子沒法過了,要離婚,來真格的,立馬慫了。
今日之後,看她還怎麼在家裡耀武揚威?
李香琴看著老五幸災樂禍的眼神,無語的搖搖頭,
“是人都會評估利弊,明知對自己沒好處,還執拗那叫蠢。你大嫂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要什麼,這叫審時度勢。”
老大現在是香餑餑,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婚姻有閃失?
面子和後半輩子的幸福,她比誰都分得清。
“說到底還得有本事,要是我大哥是個廢物,你看大嫂怎麼為難他?”老五微微抬著下巴,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你這話說的也沒錯,只要自己有能力,確實能成為優越的一方。依附別人的那一個,永遠都會低一頭。”
李香琴帶上手套,拿著小刷子,準備給架子車刷一層清漆,防蟲蛀,耐造。
“老話說,你有他有不如自己有,就算爹孃有,也得伸伸手。所以,不管男女,都得有真本事,才能做自己的主人。”
老五一愣,靜靜的看著老媽,想著她說的話,眼睛閃了閃。
“媽,你放心,我一定能做自己主人,不受任何人擺佈。”
李香琴意外的瞅她一眼,一個能被小白臉輕易騙走的人,說話根本沒說服力。
“你能做到再說,空口說大話那是放屁。”
“我發誓,我一定說到做到。”老五舉起手,眼神堅定。
李香琴彎著腰繼續刷漆,沒理會她。
老五噘著嘴,有點不滿意。
“媽,我發現你對我有意見,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那是因為你思想不堅定,一件新衣裳一點好吃的就能把你騙走,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老五:“……”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李香琴把油漆罐子放到旁邊,脫下手套,抬手捶了捶腰,看著啞口無言的老五,轉身進了屋。
忙活大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呢。
李香琴灌了半缸子白開水,轉身去廚房收拾那條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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