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一不解:“可是她圖什麼呢?而且她好似故意在引誘太子,她若當真假盲,那她必然是個極其聰慧之人,她不可能不知道,故意引誘太子,只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李珩沒有說話,只黑沉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屋內。
尋一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最後一拍腦袋道:“肯定是咱們誤會劉姑娘了,她定是真的眼盲。而咱們因著懷疑她,所以看她做什麼都是另有目的。”
“不。”
李珩緩緩開口道:“她是衝我來的。”
她在試探,他到底有沒有對她動情,或者說,她在馴化他。
若是今晚李瀛執意要來,那他必然要給李瀛打掩護,這便等同於,他親手將她送到了李瀛的床上。
依著李瀛目前的處境,若是他不同意,李瀛必然來不了,可他不同意的原因是什麼呢?
說到底,無非是因為,他對她動了情。
不是簡單的只貪圖她的身子,而是真的將她放在了心上。
且不說李瀛會如何作想,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如何,就說他一旦這麼做了,那便等於在告知她,他已經是她的掌中之物。
李珩收回目光,垂了垂眼眸縱身離去。
劉萱與李瀛溫存了片刻,青雷便悄然現身,告知皇后已經派了人來,喚他入宮。
入宮,又是入宮。
李瀛心頭冷笑,入宮之後說兩句不痛不癢的話,然後再派人看著他,讓他繼續成為她的提線木偶。
小時候,他曾經驕傲過,因為母后選擇了他,而不是李珩,這便代表著,她更愛他。
可後來,他終於醒悟,若她真的愛他,就不會明知他與李珩共感,還讓李珩總在生死線上徘徊,讓他飽受生死一線的痛苦。
她不愛李珩,同樣也不愛他。
他也好,李珩也罷,都只是她用來鞏固地位的工具。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但他與李珩,從分開過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開始,就註定不可能齊心了。因為他們心中,對彼此都有怨恨。
更何況,那個位置只有一個。
“知道了,孤這就來。”
李瀛應了一聲,轉眸朝劉萱道:“我該走了。”
劉萱沒有胡攪蠻纏的要留他,而是鬆開手,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夫君去吧,正事要緊。”
李瀛不捨的親了親她,這才站起身來。正要離去,卻被牽住了衣角,劉萱小心翼翼又滿含期待的道:“那今晚……夫君會來麼?”
李瀛看著她,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來。”
劉萱聞言頓時揚了笑,朝他伸出一個手指:“拉鉤!”
瞧著她可愛模樣,李瀛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指拉鉤。
“那就這麼說定了!”劉萱輕哼一聲:“若是夫君騙我,那我就再也不要理夫君了!”
李瀛聞言俯下身,在她耳邊啞聲道:“我比你,更想要。今晚,洗乾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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