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的。
這個答案毋庸置疑。
他都將自尊一次次塞在她的腳下,由她踐踏,怎麼可能不會為她豁出性命?
李珩張了張口想要辯駁,可最終卻是無言。
“你不瞭解她。”
李瀛看著他道:“她看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她除了仇人之外,並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就連楚瑜,她都沒有傷害他,沒有讓他發現真相,知曉他的父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完全可以,將這事兒鬧的更大一些,將殷氏與永譽侯的那些醜事,弄的滿城皆知,如此一來,殷家也要垮塌,楚瑜更是再無立足之地。但她沒有,她選擇了傷害最小的方式,刺激殷氏殺了永譽侯,然後親手殺了殷氏。”
“甚至都無人知曉楚瑜的身世,殷家的顏面也是保住了的,因為在她眼裡,殷家並沒有錯,他們阻撓殷氏與她父親的婚事,只是出於對親人的保護。甚至她騙我,何嘗不是在為了護住我?”
“她一次次拋棄你,何嘗又不是在護你?你我連自保自主都做不到,她若真要利用,你覺得會是怎樣的結局?李珩,你看錯她了,她是這世上最至純至善之人。”
李珩心頭顫動,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啞聲道:“我……比不上你。”
李瀛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高興,他只是重新垂下眼眸,低低道:“是我,對不起她。你也是。”
李珩沉默著沒有說話,過了許久才開口道:“還有一件事,你可對紀文遠這個人名有印象?那是她的父親。”
李瀛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名字在哪瞧見過,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
直到李珩提醒蕭家祠堂,他這才猛然想起。
紀文遠、蕭倓,蕭家祠堂……
李瀛猛然抬了頭:“她的仇,沒報完!”
“對!”
李珩開口道:“她的仇沒報完,那個給永譽侯出主意的背後之人,那個引誘殷氏離開紀文遠的人,甚至,很有可能也是那人給殷氏出的主意,讓她滅了紀家滿門,殺了紀文遠!”
李瀛聞言頓時笑了:“她會回來的。”
李珩點了點頭:“或許,她一開始的計劃,是一次解決掉全部。但因為我這個意外,戳破了她的假盲,所以她這才不得不改了計劃。”
維持著一個姿勢幾個時辰未動的身子有些僵硬,李瀛扶著石桌,緩緩站起身來,看著他道:“我們等著就行,但在這之前,必須先處理好我們的自己的事情。”
李珩看著他,緩緩開口道:“這一次,我會比你先找到她。”
李瀛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只抬腳朝外走去。
京城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事,便是永譽侯府險些被付之一炬。
偌大個永譽侯府走了水,被燒的七七八八,可憐的永譽侯與侯夫人,被燒死在了大火之中,他們新尋回的女兒,也不知所蹤。
有人說,火是那女兒燒的,但也有小道傳言,她因著太過貌美,被人偷偷藏了起來。
只是可憐的小公爺,原本第二日都要下聘了,卻最終婚事作罷,抱了個牌位回去守著。
永譽侯世子,繼任爵位,按照律法,三代之後沒有卓越貢獻,他被降了爵,如今成了最年輕的伯爺。
第二件大事,太子大婚,隔了一日,又娶了兩位側妃。
可奇怪的是,一心想要嫁給太子的丞相嫡女,卻在成婚之後沒多久,死活鬧著要和離。
為此,丞相一家是焦頭爛額,直到陛下放了話,沒有和離的太子妃,只有故去的太子妃,丞相嫡女這才消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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