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世界我連呼吸時都在修煉

第17章 奇怪的事情

不得不說,店小二這個掮客做的還是很稱職的,第二天下午,小二就火急火燎的來敲門告知,鐵砂院內已經整理完畢,顧明想要搬的話隨時可以出發。

在與顧母商量了一下之下,隨即定下,立即搬家。

小二的熱情依在,還去後院把顧明的馬車簽了出來,最後親自作為馬伕,載著顧明母子過去。

離開客棧,馬車一路向著城南街道開去,顧母第一時間則是想要前去附近的集市場所,準備先置辦一些傢俱行當。

到時候過去直接領包入住!十分方便。

原本的顧明還真沒想那麼多,聽到母親這一出,只得就得讓小二回去,畢竟顧母逛起來,時間都不知道得多久,為免得小二難堪,只得這樣。

在店小二一聲聲無妨的回答中,顧明還是把他請走了。

帶著顧母二人來到了位於城南的一處集會當中,只見附近張燈結綵,熱鬧非凡,顧明聽力此刻已經十分出色,遠遠過來,就能聽到無數小販的叫賣聲。

將馬車停在專門的位置,叫了一名伙伕幫忙檢視,花費了50文錢,循著街道走沒兩步,便看到了變賣傢俱的地方。

“明兒,你看這被面的針腳多稀鬆,怕是用不了半年就得磨破。”

顧母捏著塊靛藍色粗布,眉頭擰成個川字。

她拿起布料輕輕看了又看,兩邊拇指細細的摩擦了幾下,帶出幾根鬆散的棉絮。

顧明順著母親的目光看去,那布面上的雲紋繡得歪歪扭扭,確實算不上精細。

他轉向旁邊的粉白細棉布,伸手一摸,觸感滑溜如絲:

“娘,試試這個?摸著像摻了蠶絲。”

布店老闆娘正用錐子穿孔引線,見他們母子挑得認真,連忙放下活計湊過來:

“這位大娘好眼光!這粉棉布是‘錦繡坊’的新貨,裡面摻了三成柞蠶絲,別說磨破,就是洗上十遍也不會褪色。”

她抓起布角一抖,棉布垂落如流水,

“您瞧這光澤,青都的官太太都愛用這個做裡衣。”

“多少錢一尺?”

顧母的手指在布面上輕輕叩著,這是之前顧家還輝煌的時候,聽家裡那些大媽子說的,聽聲就能辨出布料密度。

“十五文。”老闆娘笑得眼角堆起細紋,

“做一床被子要六尺,算您八十五文,再送您兩尺白紗布當裡子,夠划算吧?”

顧母眉頭挑得更高了:

“前年在青雲縣買的細棉布,一尺才八文。你這價,能買兩尺了。”

“大娘您是不知道,”

老闆娘直起身拍了拍圍裙,

“今年春蠶鬧病,蠶絲價漲了三成!我這還是沒加足利呢。”她忽然壓低聲音,

“不瞞您說,昨天有個穿綢子的太太來買,我一尺要二十文呢。”

顧明見母親還要還價,悄悄從袖中摸出個錢袋:

“娘,就買這個吧。您總說夜裡蓋粗布被硌得慌,這個軟和。”他數出一百文遞給老闆娘,

“不用找了,再裁兩尺藏青布,做兩個枕套。”

老闆娘接過銅錢,指尖在錢串上捻了捻,眉開眼笑地應道:

“公子真是疼人!您等著,我這就給您包好,保準針腳比官太太的裡衣還細密!”

離開布店,顧母還在唸叨:

“八十文買床被面,夠咱家吃三天的了。”

“娘,錢賺來就是花的。”

顧明扶著她往木器攤走,

“更何況,之前在青雲山拿的錢,說實話,都夠給您買繡金線的被面。”

“就你嘴甜。”

顧母被逗笑了,

“我才不要什麼金線,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強。”

木器攤的老漢正蹲在地上刨木花,見他們過來,拄著刨子站起來:

“要點啥?我這木凳是老榆木的,結實!”

他指的是堆在邊上的矮凳,凳腿上還留著樹結。

顧母走到個帶抽屜的木箱前,伸手拽了拽抽屜:

“這箱子多少錢?”

“四十文。”

老漢吐出個菸圈,

“楸木的,防潮。你看這榫卯,不用一根釘子。”

“三十文。”

顧母乾脆地還價,

“抽屜滑軌都磨禿了,回去還得重新刨。”

老漢撓了撓頭:

“大娘是行家啊。三十五文,不能再少了,木料錢都不夠。”

“成交。”

顧母拍板,又指了指張矮桌,

“這個呢?”

顧明看著母親熟練地挑揀砍價,忽然想起小時候家裡還沒敗落時,母親總在飯前檢查他的書包,看有沒有被同窗欺負的痕跡。

那時她的手還沒這麼多繭子,梳著光溜的髮髻,不像現在,鬢角總沾著幾根棉線頭。

“明兒,發啥呆呢?”

顧母推了他一把,

“幫老漢把箱子搬到車上。”

等把桌椅、瓦罐、鐵鍋都置辦齊,日頭已經西斜。

顧明付了五十文看車費,趕著馬車往城南二街去。

馬車上的雜物堆得像座小山,顧母坐在中間,懷裡抱著那床粉棉布被,時不時伸手按按被角,生怕壓出褶皺。

馬車拐進城南二街,喧鬧聲驟然淡了。

這裡的院牆多是黃泥糊的,牆頭上爬滿牽牛花,紫色的花瓣在晚風中輕輕搖晃。

鐵砂院的木門虛掩著,門環上的綠鏽蹭在手上,留下道青痕。

“這門軸該上油了。”

顧母推開門,門軸發出“吱呀”的呻吟,“回頭找些豬油抹抹。”

院內的雜草已除得乾乾淨淨,青石板縫裡還留著掃帚劃過的白痕。

東側的木人樁被刷了層黑漆,看著精神不少,只是樁身上還留著密密麻麻的拳印,深淺不一。

“這棗樹長得真好。”

顧母走到院中央的老棗樹下,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樹幹,

“秋天結了棗子,給你做棗泥糕吃。”

顧明正卸著馬車上的鐵鍋,忽然聽到院門外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著青色公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腰間掛著塊銅牌,上面刻著“營繕司”三個字,身後跟著兩個抬桌椅的雜役。

“請問是顧明顧公子嗎?”

中年男子拱手問道,他的袖子洗得發白,卻熨得筆挺,

“在下營繕司的劉平,負責城南房屋租賃。”

“劉吏目客氣了。”

顧明放下鐵鍋,回了一禮,

“不知今日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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