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婆婆起了個大早,仔仔細細地為產婦和新生兒檢查了一遍。
母子倆氣色紅潤,嬰兒的哭聲中氣十足,已無大礙。
張大山領著全寨老少,提著大包小包的謝禮,將三人團團圍住,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感激。
“三位神仙,恩同再造!”
“今日說什麼也不能走,我已讓人去殺豬宰羊,定要好好辦一場宴席!”
那男人說得情真意切,又要跪下。
“哎,打住!”
司婆婆連忙攔住他,笑呵呵地擺了擺手。
“這位兄弟,你的心意我們領了,但這殺豬宰羊就免了吧。”
她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可言語間,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老婆子我是個接生婆,瘸子是個跑腿的,這小子是個打雜的。”
“我們拿錢辦事,天經地義。”
司婆婆從那男人遞來的一個錢袋裡,不客氣地抓了一把錢,又順手拿了兩隻燻好的野雞。
“酬勞我們收下了,這事就算兩清。”
“人情債最是難還,我們這些走江湖的,最怕欠人情,也怕別人欠我們人情。”
她將道理掰扯得明明白白,既收了酬謝,又讓對方心裡舒坦。
那男人愣了愣,隨即重重地點了點頭,心中對這老婆婆更是敬佩。
三人不再逗留,在全寨人感激的目光中,離開了張莊寨。
沒過多久,寨外亂葬崗發現一具無名男屍的訊息傳來,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只是村民們淳樸,只當是哪個倒黴的更夫或是什麼獨行客,被尋仇的歹人給結果了性命。
誰也未曾將此事與昨夜那三位和善的“神仙”聯絡在一起。
三人腳程極快,元氣運轉之下,不過半日上午,便回到了奶奶廟。
此刻已近晌午,熱鬧的集市接近尾聲,人流漸漸稀疏。
秦牧和仙清兒正手腳麻利地收拾著攤位,馬爺、屠夫他們的貨物也賣得七七八八,正準備收攤。
“哥!司婆婆!瘸子爺爺!”
秦牧眼尖,老遠就看到了三人,興奮地揮著手迎了上來。
他跑到近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想問昨夜的驚險。
“婆婆,你們昨晚……”
話剛開了個頭,就被司婆婆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此地人多眼雜,回去再說。”
司婆婆的眼神平靜無波,卻讓秦牧立刻閉上了嘴,乖巧地點了點頭。
眾人會合,將攤位上剩餘的零散物件裝上牛車。
夕陽的餘暉將天邊染成一片瑰麗的橘紅。
牛車“吱呀呀”地在晚霞中前行,緩緩駛入了殘老村。
村口那幾尊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的石像,依舊靜靜矗立,宛如忠誠的衛士。
村長早已等候在村口,臉上的皺紋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柔和。
“回來啦。”
他笑著開口,聲音溫和。
藥師放下背上的藥簍,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屠夫扛著他那口雪亮的殺豬刀,嗓門洪亮。
“今晚加餐!我弄了頭大傢伙,給你們好好補補!”
溫馨而熟悉的氣氛,瞬間驅散了眾人一路的疲憊。
回到村中的空地上,秦牧再也按捺不住,拉著村長的袖子,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
他從廟會上的見聞說起,說到擂臺比武時更是眉飛色舞,手舞足蹈。
“村長爺爺,你是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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