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風聲在耳邊掠過,兩旁的樹木飛速倒退。
宋大仁大步流星,走得極快,直奔後山。
田靈兒則祭起了一條硃紅玉綾,通體呈現淡淡的琥珀色,幾近透明,散發著道道紅霞。
少女神色得意地站在紅綾之上,隨手掐了個引訣,玉綾便載著她升上半空,緊跟在宋大仁身後。
御風而行,瀟灑無比!
“怎麼樣,師姐厲害吧?!”
田靈兒故意驅使朱綾靠近,小臉上滿是開心和得意,顯然存了炫耀的心思。
張小凡懶得理會,乾脆閉上了眼睛。
這一世,他不想與田靈兒有過多牽扯,維持師出同門的關係足矣。
他這般毫不在意的態度,氣得田靈兒小臉通紅!
‘我這般風采,這小屁孩怎麼一點不捧場?’
她甚至感到了挫敗。
跟上來,本就是想炫耀一番,好讓張小凡後悔之前退後一步的舉動。
可現在——
‘氣死我了!整個大竹峰誰不是讓著我、哄著我?敢這麼無視我!’
她咬牙切齒,腦中冒出一個念頭,
‘該不會是這個沒見過世面的農家小子根本不懂吧?’
田靈兒清了清嗓子,突然高聲大喊:
“這‘琥珀朱綾’可是我娘年輕時修煉的成名法寶!”
“妙用無方,威力巨大!”
“在整個青雲門,那也是響噹噹的仙家法寶!”
宋大仁聽著。
看了看爭強好勝、急得面紅耳赤的小師妹,又瞅了眼充耳不聞的張小凡,最後忍不住莞爾一笑。
大竹峰上下都寵著田靈兒,難免讓她有些任性。
今天這小師弟,倒真像能治住她的性子。
一路奔走,不多時,三人來到後山一處小山坡前。
山坡上遍佈竹林,竹子粗細不等,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細看之下,這些竹子與尋常不同,竹節處都帶著奇特的黑色斑痕。
黑節竹!
這種竹子以堅逾精鐵而著稱。
尋常人砍上一輩子,也未必能砍斷一根!
“你年紀還小,前三個月每天砍斷一棵就行,粗細隨你挑。”
宋大仁交代著大竹峰入門弟子的功課。
“是。”
張小凡點頭應下。
他清楚這其中艱難,但也明白這是打熬筋骨的好法子,不可能拒絕。
一旁生悶氣的田靈兒,見張小凡答應得如此爽快,頓時陰轉晴,竊笑起來:
‘這個笨蛋!還以為這黑節竹是鄉下的普通竹子呢?’
她開始幸災樂禍起來,等著張小凡到時候出糗的模樣。
宋大仁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拍了拍張小凡肩膀:
“慢慢來,別心急。”
他善意提醒了一句,接著說道:
“記牢來的路,以後就得你自己走了。”
“現在和你說說咱們青雲門的規矩戒律,不著急,咱們慢點走回去,邊走邊說。”
心情大好的田靈兒立刻嬉笑著戳穿他:
“大師兄!來的時候風風火火,這會兒又要慢慢走回去,你是怕回去被我娘逮著吧?”
宋大仁被說中心事,老臉一紅,趕緊岔開話題:
“咳咳……小師弟,聽好了,門規第一條,首重尊師……你可千萬要記牢。”
張小凡眼角也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明白讓宋大仁這般壓力,源頭來自於——
即將到來的青雲門七脈會武!
青雲門大竹峰一脈,首座田不易生性疏懶,雖在意顏面,卻一向疏於管教弟子。
通常傳授了道術法門後,便聽之任之,任憑弟子們自行修煉。
可蘇茹卻生性要強,性喜動武,年輕時名頭頗響,風光無比!
縱然與田不易成婚後性子收斂許多,可無奈大竹峰弟子實在不爭氣!
上一個甲子的七脈會武上,大竹峰弟子除了大師兄宋大仁偶爾勝上一場。
其餘皆是慘敗告終,淪為青雲門上下的笑柄!
這也是為何玉清殿上,其他首座總拿會武擠兌田不易。
蘇茹一生要強,如何能忍下這口氣?
為了備戰這次近在眼前的會武,她只能親自出馬,強力督促門下弟子。
每每與弟子“切磋”,下手便不分輕重,常常把他們揍得鼻青臉腫。
是以,宋大仁等一眾弟子聞之色變,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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