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倒是穩重一些,主要是名不見經傳,對面叛軍壓根就不知道他是誰,說話的分量要輕上許多。
徐福想來想去,要麼自己親自去。
可自己現在也算主將,事關整個戰局成敗,萬一要是陷在敵營,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張飛看徐福搖頭晃腦,冥思苦想,頓時手裡的扇子就晃不動了。
不耐煩地說道,“軍師,你倒是吱聲啊,俺老張對大哥都沒有這麼殷勤!”
徐福苦笑一聲,說道,“三將軍,你只管等今夜出擊便可,只是之前有一件難事,卻沒個人選,故此煩憂!”
“不知軍師要何等樣人?”蓋勳這時候也回過味來,抱拳上前問道,“我金城之中尚有不少聰慧能幹的吏員,或可為軍師分憂!”
徐福見他說話,頓時心裡一動。
“蓋長史,我有意寫一封書信與那韓遂,只是還缺一個下書之人,不知蓋長史可有推薦?”
“軍師要何等樣人?”蓋勳眼底一亮,問道。
一直以來,蓋勳都顯得碌碌無為,實再已經心焦難耐。
這西涼本就是他的故土,感情尤重。
而當他看到呂逸麾下眾將披荊斬棘,為金城一次次抵禦危機,而自己卻只能冷眼旁觀之時,心中那份愧疚就壓得他喘不上起來。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出力的地方,自然當仁不讓。
“此人一要懂隨機應變,二要沉穩膽大,三要略有聲名,叛軍知曉!”徐福趕緊說道,“不知可以這樣人物?”
“哈哈哈!”蓋勳仰天長笑,拱手道,“軍師何必捨近求遠,我蓋勳雖然不才,卻勉強夠這三條,若軍師不棄,在下願舍死走這一遭!”
徐福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頓時走了過去,拉住他的手說道,“蓋長史若肯辛苦,大事定矣!”
蓋勳點了點頭,“事不宜遲,那就請軍師落墨吧!”
徐福也點了點頭,據案揮毫,洋洋灑灑數百字一蹴而就。
張飛、典韋和韓當在旁邊看了,一臉的不屑。
“軍師,你這信寫得如此諂媚,是何道理?”張飛忍不住問道。
徐福冷哼一聲,怒道,“什麼叫諂媚,詐降難道還要鐵骨錚錚不成?”
“切...”張飛鄙視地冷哼一聲,“隨你,隨你,只是軍師就別再咬文嚼字了,你忘了當初給大哥寫‘戰書’的事了?”
張飛說的自然就是當初徐福寫戰書,卻被張角看成降書的醜事。
現在提及,徐福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典韋不知就離,韓當眉飛色舞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頓時連蓋勳都有些忍俊不禁。
徐福氣道,“你們三個,要再這樣詆譭本軍師,休怪我一會不給你們軍令!”
三人這才收斂許多。
蓋勳正要上前接信,卻見徐福又把書信在案上攤開,大筆一揮,東塗西抹。
不一會整封信就變得面目全非。
蓋勳正想問,卻聽徐福笑眯眯說道,“蓋長史,你到敵營,只咬死要見韓遂即可!”
“那若是馬騰...”蓋勳忍不住問道。
“不理不睬,只認韓遂!”徐福鄭重說道,“這封信,你切記叮囑韓遂,你走後再看,閱後即焚,不可有半點差池!”
蓋勳雖然不明就裡,也知道徐福必有道理,鄭重應了。
張飛三人面面相覷,一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