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禪此刻隱約看到了自己未來的方向,
但他深知自己年歲尚幼,即便真有能改變這亂世格局的良策,也缺乏實施的力量與根基。
更何況,父皇劉備此刻僅據江夏一隅。
他心中諸多構想,皆需待父皇麾下大軍真正掌控荊州全境之後,方有落地生根的土壤。
他沉心思索:荊州幾大世家,蔡氏、蒯氏早已舉族北附曹操;
而黃氏、龐氏、馬氏等,則註定將成為父皇堅實的羽翼。
待到荊州一統之日,便可著手將蔡、蒯兩家留下的龐大家業與盤根錯節的影響力,轉化為推行仁政、穩固根基的資本。
因此,劉禪並未急於求變。
他沉潛下來,繼續跟隨徐庶先生潛心向學,深入體察荊州風土人情、山川地理。
也正是在這段沉澱的時光裡,他前世所讀的儒家典籍,竟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深刻光芒,許多微言大義,豁然貫通。
至於系統獎勵的包拯,,劉禪亦未忘懷,抽空遣丁奉尋訪。
此人被系統直接安置在江夏太守府中,擔任管理文書流轉的底層小吏。
丁奉稟明乃公子劉禪所需,太守劉琦自無二話,爽快將包拯調撥過來。
初見包拯,劉禪心中頓悟:張飛與尉遲恭兩位猛將爭奪的“劉營第一黑炭頭”稱號,怕是要拱手讓人了!
這膚色之深濃,若非系統明示其為根正苗紅的漢人,劉禪幾乎要疑心是崑崙奴渡海而來!
畢竟他可太黑了!
然而,此君雖面沉如墨,衣著簡樸,眉宇間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沉穩與凜然不可犯的剛正之氣。
有辛棄疾珠玉在前,劉禪深諳系統所出,必非凡品之理,豈敢有半分輕視?
可惜不能檢視他的能力值,劉禪與之簡單對談數語,但覺其言簡意賅,條理分明,尤擅律法精義,明辨秋毫。
倒是與法正法孝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正巧法正此時尚在益州,如果讓先生負責軍中法度,倒也合適。
於是將其介紹給徐庶,委託他將其送至自己父親帳前效力。
而此時的徐庶,胸中激盪難平,他知道,自己或許見證了一個非凡靈魂的覺醒,大漢的未來,或許真的繫於少主於一身!
他強壓下自己內心的震撼與狂喜,回到居所。
幾乎是顫抖的鋪開竹簡,飽蘸濃墨,將今日田間所聞,尤其是劉禪那番石破天驚的志向,連同自己對其麒麟之才、明君之質的評價,事無鉅細、字字珠璣地寫了下來。
信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激動與對未來的無限期許,最後寫道:
“……此子之志,非止於守成,更在於開萬世之太平!主公得子如此,漢室中興,指日可待!庶感佩涕零,恨不能即刻飛馳主公駕前,共襄盛舉!”
寫罷,他喚來心腹親兵,命其星夜兼程,務必將此信親手送至劉備手中。
…………
長沙城外,劉軍大營。
劉備端坐主位,眉宇間帶著連日征戰的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
他正與諸葛亮、辛棄疾等人商議軍務。
大軍自江夏開拔已逾半月,雖已控制長沙大部,然堅城未下。
若再遷延時日,辛棄疾“速勝”之策恐將化為泡影。
“未曾想區區韓玄,竟阻我軍半月有餘!”劉備輕叩案几,聲音帶著一絲凝重,“軍師、幼安,如今當如何破局,速克長沙?”
尚未等二人回話,帳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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