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自己的麾下將士們添些吃食,還是增些兵器?
雖然劉禪從未打算將少英營投入到戰場中,但是有足夠的飯食和多樣性的武器,還是能夠大大的提升麾下這群少年的成長。
至少不會在將來出任一方長官的時候,被山賊嚇破膽子!
錢太少,事太多,劉禪苦惱。直到——
“少主,若要開啟巴蜀商路,這六百萬錢還需要繼續購進原料,提高生產。”
糜芳終於絮絮叨叨結束,給劉禪帶來了一個驚天噩耗。
好好好!
劉禪又怒了,你個糜子仲,我的好舅父,你給我留的這六百萬錢感情不是讓我花銷的?
你是算好了我這邊需要擴大生產,給我留的流動資金啊??
劉禪看著糜芳那張寫滿“少主我們得繼續投資”的臉,又想起算盤上那一億九千萬錢的“稅款”,只覺得心口那點剛被糜芳慘狀撫平的鬱氣又“噌”地竄了上來,還燒得更旺了。
“不行!”劉禪猛地站直了身體,小小的身軀裡爆發出巨大的不甘,“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嚥下去!”
相父‘借’錢好歹還講個‘為天下’,舅父你這簡直是明搶!還搶得如此……如此冠冕堂皇!
他越想越氣,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錢是肯定要不回來了,舅父敢這麼幹,必然是算準了父親那裡只會拍手稱快。
但就這麼認栽?那還是他劉禪嗎?
前世被相父拿捏也就算了,這輩子還要被舅父拿捏?
“舅父(糜芳)!”劉禪猛地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對糜芳道:“走!我們再去見舅父(糜竺)!”
糜芳嚇了一跳:“少……少主?還去?兄長他……”
他想起糜竺那公事公辦、算盤打得噼啪響的樣子就有點發怵。
“怕什麼!”劉禪一挺小胸脯,“這次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地!”
“要地?”糜芳更懵了。
“對!要地!”劉禪胸有成竹:“舅父拿走我鉅款,怎麼現在也應該在愧疚中,咱們少英營上千號人,總不能靠著豪強們捐獻的那些三瓜倆棗坐吃山空吧?”
劉禪見識過大錢了,現在已經下意識的將當初豪強們捐獻的數萬石糧草當做“三瓜倆棗”。
他正為自己想到的絕妙反擊電子怕手叫好:
“我得為麾下將士的肚子負責!我去跟舅父說,批塊地給我們,我們自己種田,自給自足!這樣總行了吧?他總不能再收我的‘田稅’收到我破產吧?”
糜芳聽得目瞪口呆,少主這思路……真是清奇。不過細想之下,似乎……有點道理?
自己種糧,成本低,還能解決一部分軍糧問題,似乎是個開源節流的好辦法。
而且這不就是曹賊的屯田之策嗎?
他不由得對少主刮目相看:“少主高見!此計甚妙!”
兩人再次氣勢洶洶(劉禪單方面,糜芳還是挺慫他哥的)地殺回糜竺辦公的地方。
糜竺剛處理完一堆文書,見兩人去而復返,尤其劉禪那小臉繃得緊緊的,心下好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少主去而復返,所為何事?可是稅款數目還有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