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啊,你的錢,交稅了麼?”
糜竺是不好意思直接問自己的少主要錢,只好另闢蹊徑。
“我也要交稅?”劉禪驚歎。兩輩子了,還沒人找他收過稅呢!
唯一的一次,可能能算的上交稅的行為,還是在相父北伐之時,軍資緊張,才從自己內庫裡面“借”走了二百萬錢。
那錢是自己從蜀錦中獲利,本來準備修建新的宮殿,沒想到錢還沒焐熱,就被相父知道了。
他連夜進宮進諫說道:“陛下非貪財之主,臣非僭越之臣——取此財為天下,留之則害聖德!”
隨後自然而然的將內庫搬了個乾淨。
“自然要交!古人言:天子營商,當與庶民同稅!”
糜竺斬釘截鐵,他不知道劉禪此時陷入了前世的回憶中,開始掰著指頭給劉禪算他要交多少稅。
“大漢商稅十稅一,江夏關稅十稅一,補交傳符稅十稅一,車馬稅十稅一……”
數了半天也沒把劉禪的錢全算完,糜竺乾脆開始睜著眼說瞎話:“還有市租、算緡、專賣、算賦……”
糜竺拖過算盤噼裡啪啦一頓撥弄,最後往劉禪面前一推:“諾,要交一億九千四百萬錢的稅款!”
劉禪看著算盤上那觸目驚心的數字,又看看一臉“公事公辦”卻難掩一絲促狹的舅父糜竺,以及旁邊同樣目瞪口呆、覺得大哥這刀宰得實在太狠的糜芳。
短暫的震驚後,劉禪怒了。
且不說自己身為少主用不用交稅的問題,舅父你這算盤珠子都打到我臉上了你造嗎!
雖然此事與前世相父“借”走二百萬錢的行為有異曲同工之妙,但坑人不是這麼坑的啊?
雖然劉禪知道糜竺此舉是為了劉備大業,為了漢室復興,可劉禪就是怎麼也不得勁。
那可是兩億錢!放到前世,足夠相父連夜來宮裡“哭”二百次了!
你糜竺不過是我的舅父,怎麼敢的!
他還真敢。
作為目前劉備的大管家,負責著整個荊州的錢糧運轉,按理說整個劉營的錢款都是由他負責。
劉禪即便是少主,但也脫離不了劉備的掌控。還是屬於劉備勢力裡面的。
如今找藉口說收稅已經是看在少主顏面上了,不然就算他全部拿走,也不過是給劉備打個報告的事。
交完稅款,劉禪與糜芳帶著剩下的六百萬錢回少英營。
這下數量銳減的錢款,總算是不怕賊人惦記了。
劉禪有些悶悶不樂,糜芳也跟在後面長吁短嘆。
“兄長不愧是兄長,我夙夜未興,在江東與虎謀皮才搞到2億錢,他只不過打打算盤,就進賬了一億九千萬!”
劉禪看著鬱悶不已的糜芳,突然覺得自己好受多了,
果然,人性微妙處莫過於此,獨自難受時如繃緊的弦,可一旦瞧見旁人比自己更慘,心頭那根弦便悄然鬆了,連帶著自己那口憋著的悶氣,也似乎找到了出口。
算球,大家都是為了漢室復興而奮鬥,說什麼你的我的?
不都是老劉家的?
老劉家的,就是自己的!
在內心中安慰了自己之後,劉禪又覺得自己的活力回來了。
開始考慮這六百萬“鉅款”該怎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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