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談判的事,恐怕還得等孫權嫁妹、周瑜去世、相父弔唁、帶回龐統之後了。
算算時間,少說也得半年一載。(史實雖是209年,但為劉禪發展計,姑且後推一年。)
時間尚早。
眼下最要緊的,是將腳下這片沃土經營起來,才能在未來的大事件中有所作為。
父親一舉拿下襄陽、江陵兩座重鎮,盡收南郡精華……
劉禪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荊襄自古便是人才薈萃之地!
龐、馬、黃等大族既已歸附,其門下子弟、依附的能吏幹才,必然如過江之鯽,盡入父親與相父彀中!
自己這點微末基業,所求不過是些處理田畝簿籍、調配錢糧物資的底層小吏,連“才”字都勉強稱不上。
這要求,過分嗎?
合情合理,簡直天經地義!
想到此處,劉禪心頭那點因“薅父親羊毛”而可能產生的、微乎其微的羞赧,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正義凜然”的底氣。
“來人!筆墨伺候!”劉禪精神大振,揚聲吩咐。
侍從很快備好筆墨簡牘。
劉禪提筆,略一沉吟,便刷刷寫了起來。
信中先是熱情洋溢、辭藻華美地盛讚父親連克江陵、襄陽的蓋世武功,威震寰宇,
接著筆鋒陡然一轉,開始大倒苦水。
他詳述了武漢之地流民匯聚、百業待興的盛況,著重強調自己對父親大業的貢獻——安置流民、開墾荒地,以及隨之而來的如山庶務戶籍、田畝、工坊、商稅、水利……。
筆鋒之下,字字泣血,句句辛酸,將少英營少年們和三員老吏如何夙夜操勞、疲於奔命描繪得令人動容。
末了,才小心翼翼地、用極其“卑微”的口吻提出請求:
“老登,暴些金幣!”(劃掉,純惡搞)
“……兒聞父親新得荊襄,賢才雲集,濟濟一堂。
兒於武漢初創之地,深感才力匱乏,諸事維艱。
不敢奢求俊傑,能否從新附吏員中,揀選數名通曉簿籍、略懂農桑、能理錢糧之微末小才,遣來武漢襄助?
例如馬良、劉巴、馬謖、向朗、龐德公……
十人……不,五人即可!
此等小吏,於父親麾下浩瀚才俊之中,不過滄海一粟,然於兒之武漢,卻如久旱甘霖!
若能得父親些許恩典,兒與武漢數萬軍民,皆感念父親恩德,必當戮力同心,早成基業,為父親大業添一穩固後方……”
嗯,態度足夠謙恭,理由足夠充分,索要的也確實是微不足道的“微末小才”。
至於馬良、劉巴等人是否微末?此刻他們或尚無官職,或僅為小吏,如何不算?
父親又非重生之人,豈知這些人的才幹!
劉禪仔細檢查一遍,確認誠意滿滿,毫無破綻。滿意地吹乾墨跡,小心封好。
“丁奉!”
“在!”
“速將此信,以最快速度送往江陵,呈交父親!切記,務必親手交到父親手中!”劉禪鄭重地將信遞出。
看著丁奉領命而去的矯健身影,劉禪長長舒了一口氣,彷彿已經看到幾個能寫會算、熟悉庶務的“工具人”正向武漢策馬奔來。
他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父親啊父親,平日裡都是你“虎軀一震,名將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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