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不可!”黃忠知道這是城下敵軍激將之計,連忙出言想要攔住暴怒的韓玄。
可現在韓玄腦中充血,早已怒髮衝冠,也顧不得自己剛剛將軍權交到黃忠手中了,只是一味下令:“黃漢升,我命你出城迎戰,將城下賊將擒獲!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黃忠見此時韓玄正在氣頭之上,勸也無用,又自負武藝高強,心想城下那環眼賊雖然號稱萬人敵,但自己也未必遜色,便不再多言,點齊本部兵馬,徑直出城迎戰。
兩軍對陣,
張飛、黃忠二將見面,互通了名號,便一人舉刀,一人持矛,縱馬便戰在一處。
黃忠雖然年過六旬,然寶刀不老,刀勢沉穩,招招勢大力沉,而張飛正在壯年,矛法亦是勇猛絕倫,兩人激鬥百餘回合,竟是難分勝負!
此時黃忠有些坐蠟,他畢竟年老,不比張飛人在壯年,久戰之下,居然有些力不從心,全憑著一腔悍勇心力勉勵支援,已然顯出幾分吃力。
城牆之上,魏延看出黃忠勉強,連忙對韓玄說:“太守!黃老將軍畢竟年邁,筋骨力氣不如張飛這等盛年武將,且鳴金收兵吧!免得折了黃老將軍!”
韓玄尚在氣頭上,也不看魏延,只是不語。
魏延暗歎一口氣,如此主公,絲毫不愛惜屬下,焉能成大事!
隨後也不等韓玄軍令,取了自己戰馬與長槍披掛,下了城牆出門快馬去給黃忠壓陣。
但見兩將激鬥正酣,不一會就又走了二十餘合,
不料黃忠尚能勉力支撐,其胯下戰馬卻先承受不住張飛那排山倒海般的狂猛攻勢。
在一次硬撼之後,那馬兒悲嘶一聲,後腿陡然一軟,前蹄轟然跪倒!黃忠猝不及防,登時被掀下馬背,滾落塵埃!
塵土瀰漫間,黃忠心中暗歎:“若再年輕二十載,焉能至此絕境!”
張飛見狀,挺矛便刺,欲結果黃忠性命。
千鈞一髮之際,魏延斜刺裡殺出,舉槍奮力一格,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魏延只覺一股沛然巨力傳來,手中長槍劇震,險險脫手!
魏延不敢戀戰,虛晃一槍,護著落馬的黃忠便退。
張飛也不追擊,反而看著城頭若有所思,片刻,等身後秦瓊二人鳴了金,這才打馬迴轉。
張飛回到營中,剛剛因為戰果被救走的怒氣已然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獵人發現獵物破綻時的興奮。
他大踏步走向秦瓊和尉遲恭,聲音洪亮卻壓低了興奮:“二位將軍,俺老張今日雖未斬將,卻得了寶貝!”
秦瓊沉穩,尉遲恭性急,兩人都投來詢問的目光。
尉遲恭更是按捺不住:“翼德將軍,何來寶貝?莫不是撿了那黃忠老兒的寶刀?”
“哈哈,比寶刀可值錢多了!”張飛咧嘴一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俺瞧得真真的!那長沙城裡,將、帥、不、和!”
秦瓊眉頭微動:“哦?翼德將軍細說。”
“那韓玄老兒,氣量狹小,在城頭急赤白臉地催黃忠出戰,俺聽得一清二楚!”張飛模仿著韓玄的語氣,“黃老將軍明明想解釋,看他那副嘴臉,硬是把話嚥了回去。此乃其一,主將猜忌,不體恤下屬。”
“其二,”張飛伸出兩根手指,加重語氣,“關鍵在魏延那廝!
獨自出城前來壓陣,身後一個兵丁都沒有帶!
他救黃忠,雖是同袍之義,但你們看韓玄在城頭的臉色沒有?
魏延衝出來擋俺那一矛,力道雖猛,卻顯倉促,顯然是自作主張,未得軍令!
事後他虛晃一槍就走,連句場面話都不敢跟俺老張說,更不敢看城頭方向,這分明是怕韓玄怪罪!”
尉遲恭一拍大腿:“著啊!這麼說來,韓玄定是惱恨魏延擅自出陣,更恨他救了黃忠,壞了他可能借刀殺人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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