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突然開口,說出一口流利的漢語:“我乃額璘臣,察罕諾爾部少族長!來將報上名來!”
趙炳勒馬止步,手中馬槊隨意一揮,空氣頓時發出呼嘯聲。
槊杆上鐫刻的符文在陽光下若隱若現,更添幾分威嚴:“趙炳,義軍首領。少族長這是想與我過招?”額璘臣瞳孔微縮。
方才那看似隨意的揮槊,竟捲起一陣勁風,將他鬢角的髮絲都吹得向後飛揚。
這舉重若輕的力道,絕非尋常武夫可比。
但草原人骨子裡的血性被激起,他猛地抽出彎刀,刀刃映出冷冽的光:
“按我草原規矩,與我一戰!你若勝,八百戰馬分文不取;若敗,馬不必提,你身後這些鐵甲兵器,也都留下!”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身後的胡人騎兵齊聲吶喊,聲浪直衝雲霄。
趙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看向眼前之人,直接點頭:
“可以,我若勝了,這些馬匹我照樣會給錢。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再為我尋來一千匹戰馬。如何?你可敢應下!”
“牙尖嘴利,且先勝過我再說。”額璘臣喊完之後,一催戰馬,直接向著趙炳的方向衝了過來。
趙炳神色一凝,胯下戰馬緩緩加速,手中的馬槊也開始蓄力。
在雙方只餘十多步的時候,額璘臣突然偏轉戰馬,竟然跑到了趙炳左手邊。
看到額璘臣左手翻轉自如的彎刀,趙炳略微皺眉——這胡人竟還是個左撇子。
但此刻雙方已然靠得太近,趙炳想要改變方位已然不可能了。立刻用左手持著馬槊,有些生疏地迎上劈砍過來的彎刀。
因為額璘臣突然的舉動,打了趙炳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左手生疏的武藝,這一擊僅堪堪發出五成力來。雙方兵刃一碰即散,戰馬交錯而過。
趙炳此刻也不由感到棘手,如果是在地面打的話。趙炳自忖眼前這胡人,最多敵他三招。
可這在戰馬上,憑藉戰馬的衝鋒和額璘臣左撇子的優勢,竟然雙方戰了個旗鼓相當。
等趙炳重新調轉馬頭,準備換到右手邊作戰的時候。這才發現額璘臣已經掉完頭了,甚至此時都已經衝了好幾步。
該說不愧是草原民族嗎?比起馬術來,趙炳的確要弱了三分。
不過看著手上的馬槊,趙炳對於自己的武力還是有著幾分自信。
至於額璘臣這邊,他看著逐漸逼近的趙炳,神色越發凝重。
以往遇到和他不相熟的敵人,他一用出這一招,敵人一般都會被打個措手不及,十有八九便會被他一招砍落下馬!
但剛剛交手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雖然趙炳沒有使出全力,但哪怕是那樣已經將他擊退。
他也不敢繼續拖延,害怕等趙炳熟練了一些之後,便能輕易擊敗於他。
於是在雙方戰馬靠近的時候,他突然雙腿夾住馬身。整個人探了出去,手中的彎刀也如匕首一般,直直向趙炳身上刺去。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長兵器有長兵器的優勢,但一旦被近身之後,長兵器反倒不好再發力,成了累贅。
突然被近身,趙炳也是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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