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亂世:從流民開始殺官造反

第196章 天下格局(上)

趙啟忍不住道:“主公,您這是把家底都分給咱們了啊!”

“你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本該有這份賞賜。更何況咱們才剛得了那般多的金銀,再加上沿路搶掠,國庫現在足有億兩白銀,分些下去不算什麼!你們之後還有賞賜!”趙炳語氣平靜,“還有第四,所有殘疾士兵、想退役計程車兵,都可以自願離開,除了分田,再額外給五十兩安家銀,保證他們回去能好好過日子。”

隨後,趙炳又接連宣佈了十多項改革:軍中設立“軍功簿”,憑戰功晉升;禁止將領剋扣軍餉,違者斬;士兵家眷來洛陽,可優先安排住處;軍中開辦“識字班”,教士兵讀書寫字……

每一項改革,都說到了將士們的心坎裡。殿內的氣氛從最初的嚴肅,漸漸變得熱烈,將領們看向趙炳的眼神,滿是敬佩與忠誠。

待所有改革說完,趙炳站起身:“這些事,都要在一個月內落實。你們回去後,立刻傳達給手下計程車兵,有不明白的,讓他們直接來王府問我。

記住,咱們秦軍不是流寇了,是要給百姓謀安穩的軍隊,本王會再製定一份軍餉。

以前的事情也就罷了,但從現在開始那種燒殺搶掠絕對不可再發生,只有你們安穩了,才能護住百姓。”

“屬下遵旨!主公英明!”眾將領齊聲領命,聲音震得大殿的樑柱都在顫。

待眾人離開,趙炳站在殿內,望著窗外的洛陽城。

……

自趙炳定都洛陽,中原大地落下第一場冬雪,天地間的格局便已悄然分明。

大慶朝廷的殘軀尚在,卻難掩分崩離析之態,而被它親手逼反的漕工、盤踞東南的鹽梟、固守江南的南京勢力、蟄伏關外的女真,再加上雄踞中原的秦軍,五股大勢力如五座大山,壓在大慶三百年的江山上。

此外更有無數小勢力散落四方,亂世的序幕,在風雪中徹底拉開。

北直隸的京師,是這場亂世裡最尷尬的存在。

嘉靖還端著大慶皇帝的架子,龍椅旁的鎏金銅爐燃著昂貴的銀絲炭,卻暖不透滿殿的寒意。

——他連眼皮子底下的漕工都管不住。先前為解京師之圍,朝廷急召二十萬漕工入京,這些人握著鐵鍬、撐著漕船,搶運糧草、加固城防,成了京師的“臨時屏障”。

可秦軍撤走後,這二十萬壯丁反倒成了嘉靖眼中的“隱患”:他們不服官府管教,聚集在漕運碼頭,稍有不滿便喧鬧抗議,更讓朝廷忌憚的是,京師守軍只剩五萬老弱,若漕工譁變,根本無力鎮壓。

朝廷暗設毒計,選在秋收這天以“論功行賞”為由,將漕工首領周倉誘至通州驛館殺害,想借此打散漕工勢力。

可計劃漏算了周倉的弟弟周武——彼時周武正在城外巡查糧道,聽聞兄長遇害的訊息,當即提刀趕回碼頭,振臂一呼便聚河南下,沿途收攏流民、搶佔官府糧倉,所過之處,地方官或逃或降,半月間便穩穩佔據山東濟寧。

濟寧是運河與黃河的交匯處,扼守南北漕運命脈,更掌控著山東的海鹽資源。漕工們在這裡築起土城,將漕船連成水上防線,禁止朝廷糧船通行,卻對民間商船網開一面,只收少量“過路費”。

昔日任人驅使的苦力,如今成了盤踞山東、截斷朝廷糧道的反旗勢力,運河之上,漕船往來間再無朝廷旗號,只剩漕工的刀光映在冰冷的水面,成了北直隸與中原之間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順著運河南下,過了南直隸地界,便到了福建。這裡的海風裡早已沒了朝廷的氣息,只剩私鹽販子林萬山的勢力遍佈沿海。

自胡宗憲率京營北上馳援京師,浙江、福建的防務便形同虛設——原本負責抗倭的衛所兵,或被調走,或因欠餉潰散,地方官府成了空殼,連城門鑰匙都要靠鄉紳湊錢僱傭民壯看守。

林萬山抓住時機,從泉州港起家,一邊用白銀收買地方官員,讓他們對私鹽販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邊組建私鹽兵,以“護商”為名,用刀槍碾壓反抗的鄉紳與小鹽販。

不到半年,他便吞下福建全境的鹽井與港口,連海上貿易都被他壟斷——從南洋運來的香料、布匹,必須經他的船隊才能上岸,否則便會被視作“走私”,連船帶貨一併扣押。

唯有浙江尚在抵抗,只因胡宗憲當年抗倭時留下的數千老兵仍在。這些老兵多是戚家軍、俞家軍的舊部,熟悉沿海的潮汐與地形,善戚家軍時的鴛鴦陣、三才陣,在寧波潮汐州一帶築起木質堡壘,靠著百姓接濟的糧草,與林萬山的私鹽兵僵持不下。

東南的海風裡,既有私鹽船的帆影掠過海面,也有抗倭老兵的長槍映著落日,成了亂世裡一片獨立的戰場,誰也無法輕易掌控。

福建往北,便是南直隸的南京。這座古都曾是大慶的陪都,如今成了天下最富庶的“中立之地”。

南京小朝廷的總督周延儒,將“牆頭草”的心思藏得極好——他深知江南的糧倉、商鋪是最大的底氣,不管是秦軍還是朝廷,都不願輕易得罪這個“糧草供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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